不再理会一脸愕然的张良。
公子高对着门外来人招手:“先垫上一口,然后咱们再出发!”
看了一眼被捆于一旁的张良,小栓子连忙上前。
落座的同时,口中也不忘汇报:“公子。”
“虞子期现已同冒顿抵达月氏。”
“咱们直接发动吗?”
“不急。”
摇了摇头,公子高转首,看向北方:“日前钟离来信,他已成功取信胡亥、匈奴公主托亚。”
“有那匈奴公主引路,当亦快抵达匈奴王庭。”
“月氏王也好。”
“头曼单于也罢。”
“只有让他们皆死于同一时刻,方能激起两族的怒火!”
“唯有匈奴、月氏死战,我大秦再趁势而起,才能确保将其一战灭之,不给他们逃遁的机会!”
小栓子连连点头。
果然!这才是公子的作风。
无论什么事,都必须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足够的稳妥。
一旁张良听到此言。
眼皮狂跳的同时,出言讥讽:“如此卑鄙无耻之事,也就你们这些秦狗能做得出来!”
转首。
好笑的看了一眼张良,公子高不语。
小栓子却是倍感不忿:“怎得?若按你说?非得直接上去,光明正大的开战?”
张良傲然:“此方是君子所……”
不待张良说完。
小栓子出言怒怼:“所以,你这君子就偷偷的搞暗杀,最后还被困成了粽子!”
张良:“……”
这话说的,太伤人了!
懒得理会二人争执。
公子高起身:“你若是不饿,咱们就直接出发吧!”
见公子高这么说,小栓子不再理会张良:“公子,雪车已备好,咱们现在就可出发!”
一句雪车,引起了张良的好奇。
当他以俘虏的身份登上雪车,在雪地之上疾驰之后,更是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深深的看了公子高一眼。
张良眼中的惊惧,无论如何都难以消去。
同时。
在前方为公子高驾车的小栓子亦用余光撇着张良,不解道:“公子。”
“这不过就是一个逆贼,您为何还要带上他?”
“莫不是……”
摇头,公子高目视前方:“我并没打算招降于他。”
“那您这是……”
“此次西行,你认为我的目地是什么?”
小栓子一愣。
继而迟疑道:“公子难道不是放心不下,打算亲自去月氏主持西线大局么?”
再度摇头:“月氏实力本就弱于匈奴。”
“且此国与匈奴不同,多铸城而居。”
“虽行游牧之举,但就本质上而言,更接近我大秦,想要灭它,实则比匈奴要容易许多。”
“那您这是……”
“西方啊!”感叹了一声,公子高继续:“在月氏以西,你当就只有荒芜戈壁存在了吗?”
“并不是!”
“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消息。”
“月氏以西,为楼兰,其再往西,则是塞城郭诸国。”
“在灭了月氏之后,咱们大秦势必要于此铸成、迁民,设郡县以划入我大秦疆域。”
“如此一来……”
听到这里,小栓子恍然,继而大惊:“公子,您是说。”
“那什么楼兰,塞城郭的,会对成为咱们大秦的敌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
“以我大秦目前的状况。”
“以此一战灭匈奴,吞月氏就已至极限。”
“不过……”扭头,看了一眼另一架雪车上,沉默不语的张良:“仅派小股部队,去袭扰西域诸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暇理会我大秦与边塞铸城,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