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阳城一战,彻底终止了辽西军的猛烈攻势,公孙瓒连退七十里,等待大军汇合。
营帐中,他焦躁地走来走去,忽然拍案大怒:“今日不但折损了严纲一员大将,白马侍从,全军覆没,末了那位忠心护主的将军,还下落不明……”
公孙范在一旁惶恐地听着,此时上前道:“兄长,那人的名字愚弟已经查到了,是常山人,名为赵子龙。已经来了三年多了……”
“如此良将,为何无人向我引荐?”公孙瓒大怒不止,“难道我军,还有互相猜忌,打压贤良的作风吗?”
公孙范却答不出了。
“阿范,如今的形势,你有什么计较?”公孙瓒略微平静了些,便向公孙范请教。
“兄长,我们深入兖州,一路顺遂,今日虽败,也不至于万劫不复,我倒有一出计策。”公孙范恭敬道。
“哦?”公孙瓒眼睛一亮,道:“阿范速速讲来!”
公孙范见营帐无人,便道:“兄长,我们与楚昭寻,有何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公孙瓒想了想,道:“大约都是不被朝廷重用吧?提它作甚?”
“非也。而是如今,我们都在异乡作战,最关键的粮草,将会成为左右这场战局的关键!”
公孙范信誓旦旦地说着,倒让公孙瓒刮目相看起来。
“阿范,咱们辽西多的是骑马射箭的武人,但有智谋者,着实不多。今日,你倒令我讶异了!”
公孙范矜持地笑笑,而他的兄长已经激动地在营帐中踱起步子来。
“我们其实有兖州牧张邈来提供补给,倒是并不短促物资,而楚昭寻嘛……嘿嘿,虽然驻扎了许多军队在兖州,但张邈的眼皮子下面,如何会给他机会,令他屯粮呢?所带的粮草,定然在某处安置!”
“近几日晚间无云,定然是一等一的好天气,待我们烧掉敌人粮草,此战,何愁不胜!”
公孙范笃定地点了点头,兄弟俩相视大笑,连此刻自己从幽州调动的军队尚未来到,也觉得胜券在握了!
而此时楚汉则在博阳城上,与众人一齐研习战局形势。
“三位先生。”楚汉一脸苦笑,“我其实对天下谋士也算知晓不少,你们三位站立于此处,怎么也是一流智囊团了,如何却没有什么计策呀?”
田丰、戏志才、徐庶面色严肃,道:“主公,若是今日将公孙瓒活捉,我们便是占尽了舍弃七个州郡换来的优势,例如辽西军军心涣散,大将未出,可是如今……”
楚汉默然,良久才道:“我没有下令追击,的确是莫大的过失。三位先生也不必遮遮掩掩了,尽数说了便是。”
“如此,倒是有一条计策。”田丰上前道:“主公可知道,如今两军对垒,最紧要的是什么物事?”
“田先生何必让我献丑?”楚汉笑道:“以我之浅见,也无非是粮草罢了!大军出征,没有后继补给,多半如此。”
“主公说得不错,我军与辽西军,都是出征在外,只是……”
楚汉抢断了田丰的发言,道:“只是张邈那个老小子,多半会给辽西郡提供补给,所以粮草倒不是敌人的忧虑所在。”
“然也。”田丰微笑道:“主公倒是颇有远见。为今之计,我以为,以粮草之事可行!”
楚汉一愣,恍然道:“田先生是要以粮草作为诱饵,引辽西郡来抢夺?”
“正是!”田丰肃然道。
楚汉忽然想到一个典故来,兴奋道:“以粮草做诱饵,又以什么来攻呢?”
田丰刚要回答,楚汉打断道:“我们不如在掌心都写一个字,然后互相印证,如何?”
三位谋士面面相觑,但见主公如此兴奋,倒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兴致,便拿出笔墨,书写起来。
“写好了吗?”楚汉胸有成竹,笑嘻嘻地道。
三位谋士点点头,与楚汉一起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