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大笑道:“胁迫张超做了圉县县令,抵挡朝堂对主公的反感,现在思之,仍觉得是天才的创举啊!”
楚汉睁大了眼睛,道:“难道你要故技重施!”
“然也!”
“可是张超已经死了……”张郃在一旁摊手道:“上哪儿去找这样一个冤大头去?”
“张超固然死了……”徐庶见到众人焦急的神色,也不再卖关子,道:“可是他的哥哥没有!”
“张邈?”楚汉眨了眨眼睛,大笑道:“正是这样!我们将兖州送给张邈,又能如何?他此刻已经做到了太守,若是还想在仕途上走一走,也只有做一州的君主,然后官拜九卿,觊觎三公了!”
“可是……”赵长风挠头道:“我们自己的军队……”
“不用撤军!”楚汉领会了徐庶的意思,此刻头脑无比清晰起来,“我们就是要知会张邈,他的官职也是虚位,只是向上走的一块跳板罢了!”
“他会同意吗?”张郃吞了吞口水,“我们可是杀了他的弟弟啊。”
“我想……会的。”楚汉镇定道:“他已经被赵大哥的部队形成了合围之势,恐怕比我们还着急见面吧!张超此人其实是有点草包的,而张邈做到了八厨之首,难道就是靠着家境殷实?我看不然,其人的手段还是有的,多半也如同袁本初不太瞧得起袁公路一般,他对张孟高嘛……”
张郃恍然大悟,催促道:“徐先生,你快说接下来该当如何呀?”
“那就好办了。”徐庶淡淡道:“天下人皆知主公是在圉县做了两件大事——杀张牛角和兵退袁氏,若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圉县,甚至离开了兖州,那么士族们又怎么继续向朝堂提出请求呢?咱们已经受挫了呀!”
“而事实上!”张郃激动地抢答道:“我们并没有撤掉任何军队,只是做了一种姿态罢了!”
“没错!”徐庶笑道:“既然主公想要静观不变,那么我们退到冀州,积蓄力量也是一样!”
赵长风笑道:“士族们总不能带兵攻打冀州的,我们还是可以雄踞一方!”
“主公,你看如何?”徐庶回头,向楚汉询问意见。
楚汉沉思良久,终于喜笑颜开,道:“徐军师所言,亦是我心之所愿,其实我本来就打算拜会张邈了!”
“那张邈身为八厨之首,其实在士族中的分量还是很大的,我们不要树敌才是!”
徐庶点了点头,便在纸上书写起来。
“可是信……”徐庶忽然抬头,道:“主公,老实说,新天子上位,洛都形势并不明朗,若是这封信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恐怕……”
楚汉想了想,苦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此人绝不会害我……可是,终究有些不太光明了。”
“是谁?”徐庶追问道。
楚汉做贼心虚地瞧了瞧四周,唯恐隔墙有耳,而且是蔡琰的耳。
“万年公主!”楚汉咬紧牙关,低声道。
“万年公主!”众人不由得惊呼。
楚汉气得想要砍人,你们这些人怎么不懂得低调行事!低调行事!
“主公,你……”张郃最先贼眉鼠眼地凑上来,做了一个猥琐的表情,一只手和另一只手握住了,谄笑道:“连公主都……”
说着,这个老不正经的重重地拍了一下手。
楚汉更是面红耳赤,怒道:“张大哥,你可别让我抓到你包二奶!我保证告诉嫂子!”
张郃这才肃然道:
“主公,我是明白你的,你最冰清玉洁了。”
众人笑骂胡闹一通,才拟定了如何将信送到洛都的信使那里,又如何送到公主面前。
楚汉想了想,在信封上画了一件衣裳,叹道:“只愿……万年公主可以顾念旧情吧。”
张郃腹诽道:“都有旧情了嘿?”
“主公,请问这是什么衣裳?”徐庶不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