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苦死相极为惨烈,额头、脖颈、胸口,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殴打。
他竟然是被活活打死的。
“楚大人,你如此年轻,便已官居两千石,日后不可限量,可不要忘了老臣啊!”
想起今早阿苦对自己所说的话,没想到离别来得如此之快!
“赵忠!”楚汉气血上涌,怒吼道:“你杀了使臣!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皇甫嵩就老练得多,他先是按着刀柄,将阿苦的尸体藏于身后,以便留作证据。
而赵府的大门紧闭,丝毫不理会楚汉的怒吼。
“操……”楚汉撸起袖子,就要横冲直撞,却被皇甫嵩拦下!
“老将军,你何必拦我?”楚汉怒道,“这厮如此张狂,难道我们还治不了他的罪?”
皇甫嵩淡淡一笑:“若是如此简单,我便不用在北地隐居多年了!”
楚汉略微平复了一番心境,但仍有余怒,道:“可青天白日之下,打死使臣,这罪名……我实在想不到如何洗脱!”
“很简单。”皇甫嵩凛然道:“屠夫活着,刀却折了!”
楚汉一呆,猛然明白了皇甫嵩的意思!
使臣死在赵府门口不假,可谁能咬定,这是赵忠所为?
他大可以将责任推脱给家将,以灵帝对赵忠的宠爱,自然也不会过多追究。
死人不会说话,楚汉凭借着一腔热血,若是认定这是赵忠指使的,恐怕反而会引起灵帝的反感,对诛宦之事毫无益处!
“那我们该当如何?”楚汉咬牙道:“难道视而不见?”
“便视而不见!”皇甫嵩坚定道:“我们先办正事,把这条人命记上,日后诛杀宦官时,一并收账!”
楚汉望了阿苦一眼,不由得叹息。
于是皇甫嵩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赵大人,末将皇甫嵩求见!”
赵府的门,终究是打开了。
只见赵忠被一帮常侍簇拥着,眼神冰冷,脸上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扫了楚汉一眼,便盯着皇甫嵩道:“稀客!稀客!皇甫将军大驾光临,请问有何指教?”
皇甫嵩见赵忠不下台阶,形成居高临下之意,也不计较,便微笑道:“赵大人贵人多忘事乎?陛下着我来收兵符,赵大人难道没有准备吗?”
“兵符?”赵忠抿了一口茶,道:“什么兵符?老身怎么没有听到这消息?”
楚汉脸色一白,道:“赵大人,你难道没有收到诏书?”
“是谁在讲话?”赵忠冷冷地看了楚汉一眼,便嗤笑道:“原来是新上任的尚书台侍郎。怎么,传诏的事情,你还要问我吗?”
“自然要问你!”楚汉上前一步,凛然道:“我尚书台自然有传诏的职责,但我还未点卯,明日才接管事务,但今日陛下派出的使臣,刚刚从张常侍张大人家中走出,我确实知道!”
“那兴许是他走得慢,我不曾见到过。”赵忠抬头望天,一副流氓神气。
楚汉大怒,指着地上的阿苦道:“赵忠!使臣在这儿,你要装瞎子吗?他死于你之手,纵然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身不由己,难道内心并无羞愧之意?”
“啊呀!”赵忠吓了一跳,道:“楚大人,你怎么把一具尸体放在我家门口?大白天的,真是晦气!”
“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楚汉冷笑道:“看来我也不必在阿苦的身上搜寻了,你必然是将诏书拿走,私藏或销毁了吧!”
“楚大人!”赵忠做出一副严厉的神色,道:“诽谤乃是重罪,你担不起的!”
“诽谤是重罪?”楚汉怒极反笑,“那袭击呢?”
赵忠脸色一变,颤声道:“青天白日,你不可能……”
“是不可能!”楚汉厉声道:“但赵大人既然有法子,在朱雀门内安排刺客,我楚昭寻虽然平庸,这朱雀门外,却没有拦得住我的高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