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尚书台的众人齐心协力,还是会有三三两两的奏折,落入皇帝眼帘!
当然,至于皇帝如何操作,全看昏庸与否了。
如今张让举荐楚汉进入尚书台,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挑剔之处,毕竟楚汉乃是立了战功,一点一点爬上来的,身家关系清白的很。
可有渠道打听消息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他楚昭寻已经是张让的鹰犬了!
更有甚者,说是楚昭寻入洛都的第一晚,便是在张让寝宫中度过的——当然也的确是这样。
于是士族们大为反对,而赵忠为首的宦官集团,也是颇有微词。
因为张让人家脱离十常侍了啊!
现在他要对付士族还是这些老同僚,还说不准呢!
若是楚汉入了尚书台,再玩几手文字狱什么的,将士族、阉人都杀尽。
那朝廷岂非张让一家独大?
以何进为首的外戚,没有士族支持,焉能比断子绝孙的宦官更令皇帝放心?
削权便是迟早的事!
此时庙会结束,本就是一副繁华过后的落魄景象,而众人的心,又如水桶一般摇晃。
朝中风云,便系在灵帝的一句话上!
“尚书台?”灵帝仔细思考了一番,道:“楚爱卿尚未加冠,若是安置于此处,怕是力有不逮吧?”
众人见事情尚有转机,便闹哄哄地同意灵帝的话语。
岂知张让早有预料,此时便昂然道:“陛下,老身斗胆问一句,陛下继位,成为明君的年岁,可曾加冠?”
众人都静了。
不少人更是想到:“怪不得张让屹立朝廷二十余年,从来稳如泰山!”
“好!好!”灵帝抚掌大笑,“张阿父说得对,朕继位之时,尚且十岁,不也做到今日之地步了吗?”
“来人,传令!”
一名中常侍便急急忙忙地献上诏书。
“冀州牧楚汉,今日起,兼任尚书台侍郎一职!”
“陛下圣明!”
张让带头跪拜,文武百官无奈,只得齐齐赞颂灵帝英明。
“起驾,回宫!”
灵帝笑意盈盈,忽然又道:“传朕的尚书侍郎,明日来殿中相会!”
“领旨!”中常侍跪拜在地不敢起来。
如此一来,[楚汉是张让鹰犬]的名声算是落实了,同时得到灵帝召见,乃是风光无两的朝廷重臣!
此番散去,众人心中都各自思索着今后的道路。
袁隗归家,见袁绍坐在门外的树下,疑惑道:“本初,你在此处作何?”
“恭迎叔父大人。”袁绍起身恭敬道。
袁隗心事重重,见袁绍眼神清澈,也无心盘问,没头没脑道:“本初,楚昭寻此后可有再来找你?”
“自阳泉酒家烧毁后,未曾会面!”
“是这样……”袁隗沉吟道:“今后若是楚昭寻来到袁府,必以上宾之礼相待之!”
袁绍一怔,道:“叔父,为何作此改变?那赵忠的使者呢?”
“拒而不见!”
袁隗斩钉截铁,又郁郁道:“如此反复,实在悖于常理,可及时止损,乃是君子所为。”
“谁能想到,他楚昭寻不是尖刀,而是开天辟地的巨斧呢?”
见叔父如此忌惮楚汉,袁绍心领神会,便应和几声,随袁隗走入袁府。
“可是,叔父……”袁绍在心中暗暗发誓:“孩儿已经有所觉悟,不会再言听计从了!”
话分两头,那边厢赵忠回到住处,满心悲愤,却无处施展。
此时,他真的想用一生繁华,换回鱼水之欢的能力,随便找一个女人,在肚皮上发泄一番!
“赵大人。”
身后,一位谋士模样的人闪身而出。
“是你。”赵忠点了点头,道:“他张让,实在欺人太甚了!”
“主公,自你与张让决裂,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