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赵莲愤然大叫,看着铜镜中的景象,自己的背上竟然真有那样几个大字。
可自己,也真的没有加入黄巾军啊!
楚汉叹了口气:“真相已经大白,赵莲,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赵莲咬牙切齿道:“一定是你做了手脚!”
“话可不能乱说啊,赵莲!”楚汉冷笑道:“要不要我再给你加上一条,污蔑朝廷两千石大官的罪?”
“哦,大人,你说我什么阶层,他赵莲又是什么阶层啊?”
楚汉笑嘻嘻地向使臣询问,直令使臣气得浑身颤抖。
眼前这个情况,众人都怀疑是楚汉所做的手脚,但偏偏,你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袁绍上前狠狠擦拭了一番,手上却没能留下什么痕迹,不由得失望。
“真是刺青?”
忽然想起一事,袁绍唤道:“颜良!颜良!你来看!”
那颜良家乡的习俗,便是将纹身当做一种男子气概的标志,能忍受刺青之痛苦的人,才算是男子汉。
是以他对刺青颇有研究,便上前勘察一番,最后不解地望了赵莲一眼。
“如何?”袁绍手心有汗,知道成败就在颜良的一句话里了。
颜良望了望楚汉,又望了望使臣,终于道:“回禀主公,末将眼拙,但这刺青,似乎年月已久……至少也有三个月了!”
袁绍万念俱灰,使臣却急切道:“将军如何判断?”
“若是新刺,皮毛将褪去许多,且刺青周圈大多泛红。”颜良吞吞吐吐道:“可我观赵公子之刺青,不但皮肉无恙,还长出了新的毛发,所以……”
“你们!”赵莲忽然发疯了一般,向颜良扑去,“你们合谋害我!我要上书伯父,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
颜良大骇,低头躲过,本能地一脚踢回,赵莲便重重地撞在牢房的墙壁上,又被狱卒锁上镣铐。
“你们……你们都想害我……我不是黄巾叛贼……不是……”
赵莲双目空洞,喃喃自语,似乎受不得如此打击,已经失心疯了。
那使臣更是浑身冷汗,沾了这种事,便是赵忠也保他不得,甚至要杀之而后快呢!
而田丰等人更是奇怪,照理说,赵莲身上有刺青,那更换狱服时就该发觉,怎么忽然显现出来?
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楚汉。
颜良的说法,更是板上钉钉了。
至少三个月……
三个月以前,楚汉还在圉县打张牛角呢,如何陷害赵莲?
楚汉笑眯眯地,从怀中拿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竹简,呈给使臣,道:
“大人,赵莲之罪,死不足惜,都写在这上面了!”
“在场之中,唯大人官职最高,便请大人批复吧!”
那使臣心胆俱裂,便是看也不敢看上一眼,连连摆手:“不不不,还是请楚大人亲自定夺……”
“大人不愿诛杀反贼,难道有异心否?”楚汉凛然望着使臣,直叫众人都暗呼尖锐!
这使臣倘若不签,便是包庇罪犯,疏离职守,该死!
这使臣倘若签了,那便是亲手杀了赵忠的侄儿,生不如死!
他躲避不及,急火攻心,竟然也晕了过去!
“恶来!”楚汉勾起嘴角,“晃醒!”
又来晃醒的工作了。
典韦闷闷不乐地将使臣向空中一抛,他果然吓得吱哇乱叫,醒了过来。
“太监也让我晃醒,真是烦人。”
典韦嘟囔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如何?大人。”楚汉又将竹简呈上,“便是赵大人亲来,恐怕也会为了汉室江山,大义灭亲吧!”
那使臣慌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赵大人之心,可见日月!”
“那你还不快签!”
楚汉猛然断喝,用上了虎啸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