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汉清晨正在梳洗,田丰便叩门道:
“主公,主公!”
楚汉一边擦脸一边想:“老田还是斯文,要是典韦早就把门拆了。”
忽然,门板咔嚓一声断裂,典韦虎头虎脑地走进来,看见楚汉呆滞的表情,也不由得一呆:
“主公,田先生喊你,你为何不应?”
妈的,田先生喊我我也得硬?
楚汉怒道:“我在洗漱,你为何将门踢开?”
典韦委屈道:“田先生说你精神不振,喊了没人吱声,我还以为你上吊了。我这不是着急嘛。”
楚汉怒道:“我他妈谢谢你啊!”
“你看你客气的。”典韦还腼腆起来。
楚汉恨不得用湿毛巾把这家伙给捂死!
田丰见楚汉目光中湛然有神,也就松了口气,道:“主公,昨夜黄仁已将书信发出,眼下还有一事,需得向主公请示。”
楚汉将仇视的目光从典韦身上移开,道:“什么事?”
“我们今番来到真定,原本只是求一个真定县令罢了。”田丰为难道,“没成想做了冀州牧。这……是不是应当和各郡太守打个招呼?”
楚汉一愣,自己这越级太快,倒也没想到此事。
这冀州牧,理应有什么礼节呢?
二人正凝神思索,典韦忽然憨憨地问:“田先生,这冀州牧的官儿大,还是太守官儿大?”
田丰眼皮一抬:“自然是冀州牧。”
“那我就不明白了。”典韦挠了挠头,“他们不上赶着来见主公,主公还要和他们打招呼吗?”
此言一出,田丰和楚汉一愣,又是抚掌大笑!
“典将军,你乃大智慧之人!”
典韦摸不着头脑,但田先生夸自己聪明,自然是好的。
依田丰的性子,自然是儒家风范,自己初来宝地,拜个码头云云……
而楚汉对权力没什么概念,自然而然地觉得,那群太守都是老头子了,肯定比自己这个毛头小子厉害。
没想到典韦一语惊醒梦中人:咱们早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还鸟那群太守?
何况,楚汉昨日已将潘凤尸首挂到军营中去扬威,此刻再行儒家风范,实在违和。
“这冀州有没有笔杆子好的家伙?”楚汉忽然道。
田丰想了想,道:“主公放走的审配,文采倒是斐然。然后嘛,就是沮授了。”
楚汉默然,他深知在此乱世,大家伙儿野蛮中还是要讲些道理的,若有陈琳那样的人才,更胜百万雄兵啊。
建安七子,有机会我也整一个!
远水不解近渴,楚汉便拱手道:“田先生,总之还是麻烦你,邀请各郡太守,来此相聚!”
田丰苦笑道:“主公,是时候招揽贤才了。”
楚汉也正头疼,自己手下可堪大用的武将,也不过张郃、赵忠、典韦——最后一个脑子还不好使。
文官更是只有田丰、徐庶二人,且两地分居。
“人才,人才……”楚汉自言自语,“人才去哪里找呢?”
真后悔放走审配和麴义!
楚汉后悔不迭,此时却收到幕僚报告,自圉县有一封书信呈上。
“给我的?”楚汉微微惊奇。
他接过书信,看到署名,顿时心中温暖起来。
是蔡琰的。
“自君一别,匆匆数日。妾潜心于音律,近来有所寸进,唯望君早日归来,履行学琴之约。”
“君此行凶险,妾忧心如焚,唯有每日于庙前跪拜诵经,方减心魔。”
“若君此战不利,可速回圉县。若君旗开得胜,妾自欣喜。”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此信洋洋洒洒,均是相思之情。
楚汉深知蔡琰性格腼腆,可信纸上如此热烈,显然是思念成疾。
而且自己刚刚到了真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