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忍住羞涩,从屏风后盯着楚汉的身影良久,这才抚琴。
琴音袅袅,楚汉只觉这斗室之内,下起了细雨,落在自己的身上。
圉县在这样的夜晚也变得十分安静,将士们听着琴音,却不知这是独为楚汉所奏。
一曲完毕,蔡琰却没了动静。
“好听,好听!”楚汉连忙捧场,鼓起掌来。
“楚将军,你可听懂了这曲中真意?”
蔡琰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楚汉苦笑道:“蔡小姐,这就是你为难我了,我一天都没有学过乐理,实在听不明白。”
屏风后,蔡琰沉默不语,令楚汉更加羞愧了。
“不如大战后,由蔡小姐教我弹琴,也不用什么技惊四座,只要听得懂你的曲子,就好啦。”
楚汉说出这些话,完全是本能地希望蔡琰快乐起来。
毕竟在正史里,这实在是一个苦命的女子,楚汉不由自主地,便希望她过得好一点。
“那,这就是我们之间,第二个约定了。”
蔡琰的声音果然轻松不少,楚汉笑道:“当然,只要蔡小姐不嫌弃我愚钝。”
“那不知楚将军,可会什么曲调么?”
蔡琰仍然不愿从屏风后走出来,问出的话却十分刁钻。
“曲调?”楚汉挠了挠头,“我家乡的曲调,倒是记得一些,不过蔡小姐恐怕难以适应。”
“可否令小女子一闻?”
完了,我就知道会这样。
楚汉苦笑不已,不管哪个时代,女人的好奇心都很旺盛。
想了想,楚汉便硬着头皮,唱了一首周杰伦的《晴天》: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清唱完毕,脸皮厚如楚汉者,也不禁老脸一红。
好在他前世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的,这首歌唱完,也不算丢人。
“楚将军的家乡小调,的确很不一般。曲词则……颇为大胆。”
楚汉翻了翻白眼儿,这就算大胆?
那我要是唱《吻别》你岂不是要把我赶出去?
“只是词中,我还有许多不解之处,请问何为纸飞机,何为翘课,何为拜拜,何为……”
“停,停。”楚汉满头大汗,你想懂这些词汇,还真是早了一千几百年。
“这些都是我家乡的俚语,说出来不好听的。”
“哦。”蔡琰似乎凝神思索了一番,便抚琴弹出几个曲调。
竟然便是楚汉刚刚唱的《晴天》!
“才女就是才女……”
楚汉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时间不早,连忙告辞:“蔡小姐,我怕耽误田先生休息,现在要赶去和他商议军事了,你也早点睡。”
蔡琰始终没有走出屏风,只是淡淡道:“祝将军得偿所愿,终不忘学琴之约。”
楚汉笑了笑,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唉。”
蔡琰见楚汉离去,这才走出屏风,痴痴地望着楚汉的背影。
“若是君知琴曲真意,是否能为我多停留片刻?”
田丰住所外。
“老田!开门呀!”楚汉大大咧咧地敲着田丰的房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田丰严肃的脸出现在楚汉眼前。
“主公,你还是唤我田元皓吧。”
楚汉一愣,这田丰终于想起自己的人设了?
可你大半夜的,跟我刚直啥呢?
“田先生,此言何意?”
田丰仍是满脸怒容,道:“我以为主公心怀天下,乃是明君,这才誓死相随……”
“没想到主公耽于美色,与那蔡琰卿卿我我……”
楚汉眼睛都瞪圆了:“老田,我这冰清玉洁的人,你可不能污蔑我的清白!”
“哼!”田丰背负双手,走到桌前坐下,怒道:
“主公何必瞒我?刚刚蔡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