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沐帆。
两人重新坐好,沐帆再不敢去看汪琳,目光游离躲闪,闷着头去解头发。
汪琳还以为她生气了。
“你生气了?”
“没。”
“对不起,我就是觉得好好笑,没忍住就。”
“我没生气。”
汪琳心里难受极了,沐帆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但她也道歉了,沐帆还是不抬头看她,怎么办,她心里着急,只好说:
“你别生气,我让你压回来。”
“噗。”沐帆笑出声。
这是什么话。
她终于抬起头看她:“我真的没有生气,头发缠得紧,再不认真解开,我就要上班迟到了。”
原来是这样。汪琳放松了心,她看着打结的头发,问:“能解开吗?”
沐帆咬咬唇:“有点难。”
是非常难,头发本就千丝万缕,两人晚上定然动来动去,互相缠绕没有章法,哪能这么容易解开。
“剪掉吧。”汪琳说,“解要解到什么时候,不能因为这个上班迟到啊。”说到这儿,汪琳又想笑,还好忍住了,只在嘴角流露出些许笑意。
沐帆一头黑线,想象如果老板问她为什么迟到的话,她要怎么回答。
与女孩儿睡觉头发缠住了。想到这个答案,沐帆就觉得生无可恋。
还是剪掉吧,快刀斩乱麻。
但是她自己的头发她倒是不心疼,汪琳呢。她看看她。
“剪咯。没关系的。”
“也只能这样了。”沐帆说完,扶着汪琳下床,各自穿好拖鞋,两人以十分诡异的姿态,同步着动作,小心谨慎地从抽屉里翻出剪刀,对着头发,“咔嚓”一声。
汪琳说:“我想到一句诗哎。”
“什么?”
“剪不断,理还乱……”
沐帆拿着减下来的头发,没有立刻说话。
“你还要睡吗?”她问。
经过这么一折腾,汪琳哪还有睡意。于是她摇摇头。
“再躺会儿吧,我去给你做早餐,快好了你再起。”沐帆说。
起这么早也没事干,汪琳想想,点了点头,又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面还有两人残留的温度与气息,她抱着被子,忍不住打了个滚儿,然后从被子里探出头,浅笑嫣然:“早安。”
沐帆停住脚步,回头过:“早安。”
看她躺好,沐帆出了卧室,轻轻把门关上。
她在厨房翻了翻,并不经常做饭,做也是做很简单的填填肚子,所以冰箱里食材不多。看着前几天买回来小半块南瓜,决定煮个南瓜粥,再煎两个鸡蛋。还剩几盒牛奶,沐帆拿了两盒插好吸管,放进微波炉里。接着切了南瓜丁,淘好米,一齐放进了电饭煲,加好水定好时,才进了卫生间洗漱。
熬粥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往常沐帆都是早起来弄好,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睡的。但现在汪琳躺在床上,她不敢再回去睡,洗漱好了,时间显示是六点四十。她坐到沙发上,开始看书。
没有真正的天才,沐帆能做到不用上课还能考试全a,全得益于她一有空就坐下来自学。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粥快好了。沐帆放下书本,推开卧室的门。
汪琳好像又睡着了。
她轻声走到床边,犹豫要不要叫醒眼前的人。
好在汪琳自己睁开了眼睛。
她眨眨眼。
“起床吧。”沐帆说。
汪琳出声应着,揉揉眼坐起来。沐帆见她起来,转身又走了。
来到厨房,开火烧油,煎鸡蛋。等到鸡蛋煎好装好盘,汪琳还在卫生间里忙活,她脱下睡衣,换上了昨天穿的衣服。
沐帆将粥舀到两个小碗里,连同煎蛋和热好的牛奶端到客厅的餐桌上。自己回到房间,也把睡衣换下,穿上正装。再出来,汪琳已经在餐桌前坐好。
汪琳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