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玺印记旁看到焱光帝的私印。
圣旨有玉玺就可以颁发,只有焱光帝亲自拟的旨,焱光帝才有心情盖随身的私印。
“请中书令回避,本王要叩谢阿耶。”
嘉王敛去眼中的深色,在白千里让到侧面后,端正的朝着前方叩首,“儿臣知错,谢阿耶责罚。”
离开嘉王身边后,白千里直接站在振王身侧,将展开的圣旨怼在振王眼前,“请您过目。”
振王咬紧脸侧软肉,既庆幸有嘉王在,他起码不用像黎王和振王似的丑态百出,又恨嘉王不给他留半点在朝臣面前彰显风仪的机会。
可惜他短时间内想不到其他办法挽回面子,又不敢让白千里等着,哪怕心中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老老实实的谢焱光帝的惩罚。
将圣旨依次拿给清河郡王、黎王、伊王、嘉王、振王和十皇子看后,白千里仔细将圣旨卷好,朝着随她来传旨的人挥手示意。
站在后排的金吾卫不知从何处搬来五个一模一样的春凳,摆放在众人的最前方。
白千里将已经卷好的圣旨举过头顶,“宣旨结束,请诸卿见证大王们受罚。”
宾客们无声扣头,起身后,肃立在原地,看着黎王、伊王、嘉王、振王和十皇子依次被金吾卫请到春凳上。
见到杖责用的棍子时,众人悄悄松了口气。
棍子只有手指粗,只要金吾卫的人不下黑手,无论是杖责二十还是杖责五十都不会让皇子们落下病根。
黎王和伊王挨打的时候,四娘子虽然泪流满面,却坚持不肯移开目光,死死盯着黎王和伊王的衣袍,生怕会见到红色。
轮到嘉王挨打,四娘子不忍心再看下去,不知不觉间缩到纪新雪怀中。
纪新雪半抱着四娘子,死死盯着正在挨打的嘉王。
虽然理智告诉他,焱光帝只是想让儿子们丢人,没想当着朝臣和朝臣家眷的面打死儿子。
黎王挨了五十下都没事,还能由仆人扶着,站在一边看弟弟们挨打,嘉王只挨二十下肯定不会有问题。
只要嘉王不傻,就不会在受罚的时候硬气,非要中气十足的报已经受罚的数目,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虚弱才是正常。
但纪新雪在感情上完全没办法接受现在看到的画面。
嘉王做错了什么?
只因为焱光帝不痛快,嘉王就要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受罚。
要是哪天焱光帝心情极度糟糕,非要杀个儿子取乐怎么办?
纪新雪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宫中的焱光帝不仅是个精神病,还是会随时威胁他全家性命的精神病。
只要焱光帝不死,他和嘉王,甚至整个嘉王府包括钟家,头顶都悬着寒光凛凛的铡刀,随时都可能落下。
等到十皇子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过罚,白千里再次告诫诸位亲王、皇子,带着金吾卫浩浩荡荡的离去。
清河郡王闭了闭眼睛,沉声道,“今日先散了吧,皇子先行,让律郎替黎王送客。”
黎王勉强扯出个极为难看的笑容,语气隐带哭音,“谢叔公,劳烦律王叔,我.....”
他本想对弟弟们和在场的宾客说几句场面话,但张嘴就是哽咽,生怕消息传回宫中再引起焱光帝的不快,甚至连累养母皇后。
最终只分别朝着清河郡王、被杖责二十的弟弟们和在场的宾客长揖,便在仆人的搀扶下掩面离去。
伊王脸色沉沉的对清河郡王拱手,率先离开黎王府。
嘉王等伊王府的人都离开,才在松年的搀扶下去拜别清河郡王。
清河郡王对黎王和伊王只是尽宗室族长的责任,对嘉王却有几分实打实的疼爱,见嘉王脸色不好,他摆了摆手,“快走吧,这事也算是你占了便宜,别想不开。”
嘉王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可不是他占便宜?
有了今天这出,伊王和振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