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秦:“???”是你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蛋给你的自信对吗?
杨筠玲可能中了不知名的障眼法,竟然真的相信了,惊愕地感叹:“周少十七岁就把女人肚子搞大了?!”
周秦心跳险些骤停。放屁,十七他连女人生理结构都不知道,刚考上警校屁颠屁颠地出外勤。
尤异也不否认,周秦想开口,忽然发现说不出话,喉咙像被什么掖住了。他抓起面前茶水猛灌。
杨筠玲忽然想到些什么,轻飘飘感叹:“我那孩子要是活着,大概也七八岁了吧。”声音很小,细若蚊蚋,但周秦还是听见了,扭头看她,女人逆光坐那儿,半露哀伤。
她有孩子?周秦疑惑。
一杯茶水见底,周秦清清嗓子,能说话了,他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
尤异目不斜视看动画片,怀里抱着薯片。杨筠玲指了卫生间所在,然后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百无聊赖玩手机。
卫生间在楼梯间旁边,出了客厅路过楼梯间,再走两步就是。二楼缓台一扇隔窗,天光幽微照进来,周秦嗅到了陈腐的臭味,光线太暗,他下意识望向缓台窗户。
一只小手搭在扶手上,五指短小,指甲尖长。
被点穴似的,周秦僵在原地,无法挪动。脖子维持着扭转的角度,后槽牙一阵酸麻,脊背泛出细密冷汗。是这东西!脑海里清晰地浮现这句话。
那只手与躯体分离,尖长弯曲的指甲扣住扶手,缓缓爬行。周秦瞪大眼盯住那只手。
蓦地,左肩被什么按住了,冰凉刺骨的触感穿透衣料,沿神经末梢直达大脑天灵盖,头皮轰然炸开。
那只诡异爬行的手,是右手。周秦动了动手指头,那么按住他肩膀的……头皮发麻,周秦无法出声,脖颈僵硬如石化,只有眼珠能在有限范围内转动。眼角余光瞥见左肩上,尖长弯曲的指甲。
“呵呵呵……”有人在笑。
那种诡异周秦不知该如何形容,就像小孩明明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却忽然发出喑哑笑声。
二楼缓台转角处,赫然立着一个大头娃娃!
它怎么出来的?!周秦额头冒汗。
说不出那是怎样一具躯体,脑袋和上半身差不多大,沉重地压着,根本看不见脖子。它周身披白色麻布,脑袋与上身相连处用一根红线扎紧,四肢都掩在白布下,让周秦联想到日本的晴天娃娃。
大头娃娃的表情极度诡异,脑袋大得离奇,五官却和正常人大小相同,上半张脸两只眼不停撕扯瞪大,眼睑几乎撕裂,眼球外凸,眼角流下一行血水。下半张脸却在微笑,两边唇角几乎咧至耳根。
惊惧与笑容同时诡异地出现在一张脸上。
披在它周遭的白布飘动。
沿扶梯缓慢爬行的右手,已经抵达一楼,就在周秦身边,五指蜷曲蛇立,指尖对准他。
缓台上的大头娃娃骤然张大嘴,周秦几乎瞬间闻见浓烈血腥,那是一副和食肉野兽相差无几的尖牙,血水自嘴角涌出。
白布扇动,大头娃娃悍然扑向他——
“周秦。”
指尖被人拉住,禁锢骤然松开,沉重阴暗的潮水霎时褪去。周秦眨眼,缓台上,大头娃娃瞪大眼,微笑着盯住他,邪恶与诡异丛生。
周秦喘口恶气,望向尤异。尤异不明所以,问他:“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杨筠玲过来道:“周少发呆呢。”
“看二楼。”周秦说,抬眼看缓台。
大头娃娃立在扶手边,白布无风自动。
尤异循他视线望去,愈发茫然:“二楼怎么了?”杨筠玲也讶异:“二楼没什么啊?”
大头娃娃还站在那里,似乎挑衅,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尤异看不见那东西!
周秦咬牙,冷眼扫过杨筠玲。那眼神太危险,甚至透出几分战场上磨砺出的嗜血意味。女人畏惧,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