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信誓旦旦地怀疑某人,连作案过程都编排得活灵活现,但其实压根没有证据,无非因失去亲人后悲愤难当,于是家属凭空杜撰了罪犯,发泄仇恨。
那种靠想象来断案,实则非常情绪化,对查明真相没有太大帮助,反而会造成社会资源的浪费。
周秦认真想了想,站起身郑重地朝吴翠华鞠了一躬,歉疚道:“初次见您时,我判断失误,没有想到杨筠玲真的会与您女儿的死产生联系,非常抱歉,我那时候太草率了。”
吴母不明所以,慌忙起身摆手,拉着周秦坐下,柔和道:“你是头一个搭理我的警察,我相信你。”周秦颔首,严肃保证:“您放心,这事儿我们一定查清楚。”
“欸,好。”吴母笑中带泪。尤异把纸巾递进吴母怀里。吴母接过来,朝他笑了笑:“警察同志,你家小孩哇?模样真俊。”
“是个大师。”周秦没细说。
尤异一直沉默地听他俩说话,这会儿才插嘴道:“能开棺验尸吗。”
周秦望向吴翠华:“我们看一下吴莉莉尸体,您看行么?”
人死后,入土为安,这会儿开棺验尸,把人家从土里挖出来,是犯忌讳的事儿。吴翠华迟疑,不安地揉搓双手。尤异语气很平静:“见了尸才知道她为什么死。”
吴母定定地看着尤异,半晌,咬着牙横下心,她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虚弱的母亲用力点头:“好。”她哽咽着说:“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