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提着药箱走到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某一瞬间,时空之屋似乎轻轻颤动了下。
等到她去仔细感受的时候,又发现一切好像都是错觉。
她没有多想,推开门走了出去。
风止在时韵出来的时候已经将目光收了回来。垂着眼眸看着不远处的绿萼梅。
时韵走到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金疮药和纱布。
“伸手。”
风止立马乖巧的将手掌摊开伸了过去。
时韵便低着头将他手上已经被血浸湿的绷带解了下来。动作格外的轻柔。
微风徐徐的篱笆院中,微醺的阳光柔和的打着人的脸庞。
风止安静的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时韵温柔美好的容颜,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一瞬间,胸腔中的心脏似乎跳的格外的快。
时韵解开他手上的绷带,果然发现他掌心的伤口边缘已经隐隐泛白。周围的一圈也似乎发了炎症。
她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儿,呢喃了一句:“你这伤口看起来怎么不像是剑伤?到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破的。”
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
拿起一旁的金疮药开始给他掌心上药。
一直低着脑袋,因此也就错过了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风止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紧绷。
见时韵没有继续追问,这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包扎好之后,时韵阻止了他继续去刷碗的打算。
将药箱放回屋子后,便出了篱笆院自己去刷碗筷了。
因为昨日才卖了野猪肉,手中的银钱还算充足。时韵整理好碗筷后便没有去外围采药草。
两人难得悠闲了下来,沏了一壶茶坐在篱笆院中的石凳上。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风止坐了一会儿后,似乎想起来还有课业没有完成。
回了一趟竹屋将自己的书匣拿了过来。
时韵正想提醒他写字的时候注意右手上的伤,就见他左手握着笔姿态端正的书写了起来。
时韵:“……”
“姐姐,怎么了?”
风止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出声询问道。
时韵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过了一会儿后,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止你是左撇子吗?”
可能她是右撇子的关系,总觉得左手会写字的人很神奇。
“我惯用右手。”
“那你这左手是练过?”写的这么自然。
风止摇了摇头,有些诧异的看向时韵,不解:“这很难吗?”
眼神清澈透亮,难得单纯的疑惑。
时韵:“……”不难吗?
她端起桌上的瓷杯喝了一口茶水,清咳了一声:“没事。你继续写吧。我就随口问问。”
风止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又继续低下头来写课业。
天边的太阳渐渐西移,不知道什么起已经升至了头顶。
风止将最后一行字写完,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抬头发现坐在对面的时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石桌上,呼吸轻浅的闭起了眼睛。
柔和的光线洒在她姣好的侧脸上,卷翘浓密的长睫落下一片阴影。
风轻轻拂过她素白的衣摆,沐浴在阳光下的美人如同落入凡间的神明,看一眼便已心折。
风止按在笔杆上的手指久久没有动弹,目光近乎痴迷的看着陷入沉睡的时韵。
“嘭。”
时韵动了下胳膊打落了旁边的瓷杯。
一声清脆的响声总算惊醒了对面的风止。
他略有些慌乱的收回了视线,瓷白的耳尖红的滴血。心脏更是如同坏掉一般剧烈的跳动着,似乎想要冲破胸腔跳出来。
“你课业写完了?”
时韵也被这声响动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