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风家。
风林洲回到家后便听到风止病逝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着风氏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那孩子还好好的,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这谁知道。”风氏满脸都是不以为意,尖酸的眉眼冷漠的近乎刻薄,“你走后他好端端的就病了。还没来得及叫村医过来,便咽了气。”
“那小止的尸首呢?即便是病死也该留下尸体吧?”
风林洲依旧还是无法相信。
他素来都知道风氏看不惯风止,动不动就对他打骂。
以前他总想着家和万事宁。只要她做的不是太出格,他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
毕竟是他亏待了风氏,林微走后硬是把风止接回了家中。
但如今那孩子不明不白的没了,风林洲即便再是软弱无能的性子,也不能就让风氏这么两句话就给糊弄过去。
他话音落地,风氏却立马变了脸色,看着他尖利道:“风林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说谎了不成?我就是再讨厌他,也不可能故意去害他。”
“病死了便是病死了。谁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我不赶紧将他尸首处理了,万一他身上害的是疫病。是还要害死我们娘仨儿你才高兴是不是?”
说着说着便掉起了眼泪,痛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嫁入你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为你生下两个儿子操持家务。如今你要为你那病死的外甥来冤枉我不成?”
“行了行了。”风林洲一看她哭了起来,心里便忍不住泄了气,“我也没说什么啊。只是小止就这么走了。我总是要去看看的吧。我何时说过是你害的他了?”
风氏却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是没说。可你那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觉得是我这个舅母害的他吗?”
“好了好了。”
风林洲叹息了一声:“我不问便是了。你也别再哭了。”
闻言,风氏拿起袖子抹了抹眼泪,总算止住了眼泪。
看着风林洲软了语气:“你要是想去尽管去便是了。我还能拦着你吗?我让儿子将他的尸首葬在了岐黄山的山脚下。你若是想去就去看看。”
风氏哭闹了一场之后,最后还不忘表现一下自己明事理的模样。
果然,风林洲一听她这话眉眼瞬间舒展了开来,紧绷的面容也柔和了下来:“我就知道玲娘你最是刀子嘴豆腐心!”
惹得风氏立马佯装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风林洲迫不及待的出门后,身后风氏立马变了模样。脸上的神情瞬间冷漠了下来。
看着风林洲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现在他倒是着急起他那外甥来了。
——
时韵提着食盒走进山洞的时候,就见风止正坐在石凳上托着腮发呆。
见她进来后,黑眸瞬间亮起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姐姐,你来了?”
今日风止穿上了那套褚红色的小袍子。头发用小金冠扣着。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金边靴。看起来更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尤其他肤色本来就白。这套褚红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暗沉,倒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的白皙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衣服衬得,时韵竟从这小孩儿天然泛红的眼尾看出了一丝妖冶。
风止见她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他看,忍着心头的羞意强自镇定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任由她上下打量着。
时韵看了一会儿后,总算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
嘴上情不自禁的夸了一句:“不错!没想到阿止你还是个小美男。”
笑着开了一句玩笑后,她提着手中的食盒走到了石桌旁坐下。
风止被她说的有些害羞,面上却故意绷紧,表现的不为所动。
声音淡淡的说道:“姐姐不喜欢吗?”
“嗯?”时韵将食盒中的饭菜摆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