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流寇,自古以来便是朝廷最头疼的问题之一。
他们多是亡命之徒,或者灾民难民。
总之,都是些不要命的人。
连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去在乎什么朝廷的威慑?
赵元成想不到自己这个生来锦衣玉食的儿子,会对那群卑鄙阴险的土匪流寇感兴趣。
这些人他们都是占山为王,以地势险恶复杂的大山为根据地。
就好比赵文晟手中黄纸记载的虎啸岭,其中乱石林立,地势险境,乡间小道错综复杂。
还有着数不清的猎人及土匪流寇布置下来的陷阱。
可以说,除了世世代代居住此地的本地人进入其中还有一线生机之外,其余的人但凡不小心涉足,必然会被困死其中。
对付这样的人,朝廷若是率领大军,大举进攻,又得不偿失。
毕竟这林间小道,大部队无法直接在里面展开拳脚。
要是不管,这群土匪流寇又三天两头的冒出来,伤害周围的村民与路过的人等。
看着赵文晟一副跃跃欲试,要为朝廷立功的样子,赵元成微微皱眉问道:“你要帮忙剿匪?”
虽然赵文晟没有明说,但是赵元成看到赵文晟这一番动作,也基本都猜到了。
先前把儿子扔到京郊大营去锻炼了这么久,赵文晟也想看看,自己儿子在军事上,是否学到了一些东西。
赵文晟见自己父亲并没有阻止自己,他赶紧说道:“是啊,父亲!”
“如今你病了,皇爷爷也国事繁忙,孩儿就想着为你们分忧。”
“这些土匪,孩儿已经让人仔细打探过了。”
“所谓先行而谋之,方可百战百胜嘛。”
赵元成点点头,说道:“说的不错,那你有何计策了?”
赵策昨晚才收到的纸条,今天就想着去找那些世家子弟参详参详,他哪里想到什么对策了?
但是父亲都问了,自己要是答不上来,恐怕不会让自己轻易的去。
赵文晟只能硬着头皮道:“孩儿想着到京郊大营去,找田松将军商量一番,再定对策。”
想象着那群土匪流寇,被自己全数擒下,到时候得到父亲赞赏的样子,赵文晟心中已经开始美了。
他捏了捏拳头,颇有气势的说:“区区土匪而已。”
“有我大燕雄军在此,哪怕就是那些蛮夷来了,也只能下跪求饶。”
看着赵文晟意气风发的脸,赵元成心中有些无奈。
但是自己儿子一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他也不想太过打击他。
只是自己是因为蛮夷偷袭,才受了重伤,以至于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对于赵文晟说的剿匪一事,赵元成自然不能不担心。
赵元成面露思忖,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说到底赵文晟也是他的儿子,儿子去犯险,老子肯定不能看着他出意外。
况且。
这是自己父皇向来都头疼的土匪流寇的问题,要是真的能够解决,那自然是最好的。
说不定,也能一次为契机,让赵文晟也能跟随在父皇身边,学习着处理朝政,为父皇解惑扫忧。
“你拿着这个去京郊大营找总兵田松将军。”
赵元成从腰间摘下了象征着太子的腰牌,递给了赵文晟。
赵文晟虽是皇长孙,但毕竟也没有实权。
田松可以给他出谋划策,给他派几个保护的士兵。
然而要调动真正的军队,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赵文晟去剿灭土匪流寇,无非就是找些奴仆侍卫,或者是保卫皇室的近卫御林军。
事实上,也确是这样。
剿匪的事,还是赵文晟这几天接待那些来看望太子的世家子弟,无意间知道的。
如今大燕朝廷乌烟瘴气,各个皇子底下都活跃的很。
所有世家要不就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