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成听了赵文晟的话后,再次赞道:“嗯,不错,此事你做的很好。”
“最近你皇爷爷也在念叨着你,过两日他应当就会传召你前去考校学问。”
“这两日,你多和你的先生们讨论一下时事。”
赵文晟恭敬的说:“儿子会好好读书,不会再皇爷爷面前出丑的。”
赵元成笑道:“只是考校学问,又哪里说得上是出丑呢?”
说着,赵元成想起赵文晟刚从城外回来,他又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今日刚出了城,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赵文晟想也不想的就答了出来:“回父亲话,今日丰都城里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在城门外。”
“而且,我还在城郊遇到了十三驸马。”
赵元成一听十三驸马,立马就来精神了。
“哦?可是驸马去参与了你的拍卖会?”
“说起来,你皇姑姑突然进宫,说在郊外出现了不少的死老鼠,驸马说了可能会引发瘟疫。”
“此事你皇爷爷已经让戴御医去处理了,你的画作宴会,可有受到影响?”
赵文晟含糊的说:“确实因此而提前终止了拍卖会,但是影响不算大。”
他没把自己画作拍卖会其实才举办到中间,就被驸马搞砸了的事说出来。
这样的话,他父亲岂不是知道他并没有凑集到善款了?
赵文晟很快便想好了说辞:“说起来,儿臣后来带的一行人举办完活动,回城里的时候也被皇姑父的人拦下了。”
赵元成听着他儿子说苏逸把他一行人拦了下来,就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了。
毕竟以赵元朝对苏逸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没事找事做的人。
他连忙问道:“可是你做了什么?不然驸马的人为何要拦下你们?”
赵文晟暗戳戳的告状道:“驸马和皇姑姑说丰都恐有瘟疫,让进出城的所有都要喝了解药才给放行,无论是谁都要拦着。”
“儿子也被他们拦下,拿了那些百姓喝过的碗装了汤药喝下,才能进城。”
赵文晟在自己父亲面前,自然不敢太过造次,只是这也不妨碍他,明里暗里的告状。
他原以为,自己父亲会站他这一边,因此满心期待着,父亲会为自己出头。
虽然肯定不能惩戒这驸马,但是起码能对着驸马不满一二他也就满足了。
却不想,赵元成是听出来了他儿子话里的意思,却丝毫没有要帮他的想法。
“驸马此举,是为了预防瘟疫,也算是尽心尽力,这施药必定不能顾虑到所有人。”
“太祖皇帝原本也是出身草根,如今你作为孤的长子,不过与百姓用同一碗而已,也无不妥之处。”
赵元成虽然语气并不严厉,但是话里也带了一些斥责之意。
自己这个儿子,自小长在宫中,锦衣玉食,是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
赵文晟微微垂下眼眸,心想这苏逸在自己父亲的心中,地位怎么就这么重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能。
更何况,苏逸救的是一国的太子,这本来就是他的分内之事。
自己的父亲感激他便算了,也用不着事事以他为准吧?
就连自己这个儿子明明被人刁难了,他还帮着对方找了一个漂亮的说辞。
虽然心中有些不服,但是赵文晟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垂着头,低声说道:“父亲,孩儿知道了。”
从书房出来后,赵文晟此时也有些挫败。
在父亲处受挫后难过的儿子,自然是想找母亲诉苦去的。
赵文晟转脚便去了他母妃的寝宫。
太子侧妃刘氏,正是赵文晟的母亲。
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茶。
“母妃。”
赵文晟一踏进门,看到他母妃就叫了起来。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