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苏逸让人送走了这一大家子之后,又拿了正好送到的金针。
转头,便看到天元帝和赵文成两人正在不远处。
苏逸眉毛微微扬起,让人将这微服私访的二人,请到了正堂中。
赵曼儿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也很是高兴。
在落座的时候,她还歪着小脑袋,犹豫了一下。
在天元帝殷切的目光中,赵曼儿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然后选择坐在了苏逸的旁边。
甚至还往自己驸马身边,蹭了蹭,意图要靠近一些。
天元帝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太子赵元成掩着嘴,轻笑了一声。
苏逸也面带笑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公主,随后才扭头对着天元帝说道:“陛下,曼儿的身子,我最近也在帮她调养。”
“现在她比前一阵子精神不少。”
天元帝喝了口茶,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看就还在为自己的小棉袄没有选择自己旁边的位置,还揪心着。
不过看着赵曼儿面色确实比先前在宫中精细养着的时候,还要好上不少。
他也不由的放下心来。
看样子,在公主府里苏逸确实将自己女儿照顾的不错。
这时候,赵文成看到苏逸手边的桌上,有个木盒,有些好奇。
刚刚他也看到那伙计送了过来的,莫不是什么首饰不成?
想着,他便开口问了一下:“驸马,你这是给曼儿添置了什么首饰?”
苏逸把这木盒拿了起来,笑道:“并不是。”
他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盒子里面,是七十二枚精巧镂空的金针。
长短不一,整齐排列在其中。
赵元成看了下这金针,又看了下苏逸的那双手,感叹道:
“这般看来,驸马你的医术,还真的是不可小觑。”
赵文成对苏逸的医术,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苏逸笑了一声,说道:“医术一门,博大精深。”
“我也只是懂些屁毛罢了。”
赵元成笑道:“你太过谦虚了。”
想了想,他突然说道:“我父皇旧时征战沙场,有些腰伤久未痊愈。”
“就连戴院正也只能在发作之时,缓解。”
“不知驸马你可有法子,帮父皇调理一番?”
天元帝听到太子的话,也掀起一边眼皮,看了一眼苏逸。
赵曼儿也转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被这两兄妹这般注视着,还有一个大老板在一旁等着回答。
苏逸只好笑着说道:“不敢打包票,但是可以试试。”
赵元成高兴道:“那太好了!”
“这几日倒春寒,父皇正为腰疼而心烦。”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驸马现在替父皇下针试试?”
针灸在治疗过后,可能会伴随有一些无力。
而天元帝已经是五六十岁的年龄了,早就不像是年轻时候那样龙精虎猛。
不过赵元成在这里看着,也不怕。
苏逸点头说道:“那便请吧。”
随后,赵曼儿被打发出去,天元帝则躺到了榻上。
掀开常服后,背后几道狰狞伤疤毕露无疑,一条条仿佛蜈蚣一般,极其骇人。
饶是常年在他身边的赵文成,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满目痛惜。
而苏逸看到之后,心中也是长长叹息一声。
古往今来,凡帝王将相者,几人轻松?
马革裹尸,又有几人完璧?
回过神来,苏逸手捻金针,食指与拇指相交,随后食指对着金针,轻轻一弹。
光芒一闪间,还没等父子两人反应过来,一根针就笔直的没入了腰阳关。
天元帝感觉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