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戴天等人沉默许久，他们很清楚杨思语母亲现在的处境。
她过得……并不好。
“陛下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我想我们不必多说了。”
余凡抬眸看向张戴天，尖锐的眼神让张戴天浑身一颤。
张戴天不敢为难余凡几人，他怕为火灵皇朝再竖强敌！
现在的张氏，可不比从前！
张茵与佟山纷纷看向张戴天，这事还得张戴天拿主意。
当年是张戴天下令将小公主带回来，要是知道小公主的孩子能到这地步，还有一个拥有如此妖孽天赋的男人，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反对小公主与杨通的婚事。
张戴天沉思一番，点头站起身。
“随我来吧。”
张戴天带着众人到一处宫殿内，这处宫殿较为偏僻，门口只有两位侍女候着。
见到张戴天过来，正在闲聊的两位侍女立马闭上嘴退到一旁。
张戴天微皱眉头，朝两位侍女摆了摆手。
两位侍女一起将门打开，屋内一片漆黑。
杨思语看着屋内眼神迷茫，随后一步跨入屋中。
余凡看了张戴天一眼，跟上杨思语的步伐。
屋内没有多少东西，并不杂乱。
一道身影躺在床上，头发散乱，看去略有些悲凉。
“莹儿。”张戴天皱眉开口道，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杨思语眼眸闪烁，犹豫一番吐出一字，“妈。”
这一个字，床上的张莹立马有了反应，身体明显在颤抖。
张莹缓缓起身，身体机械地转过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当她看到杨思语后，眼角的泪水止不住流下。
“是思语么？”张莹的声音颤抖，不敢相信。
她很清楚天外天是什么地方，天外天对于上界武者而言，就是一片弹丸之地。
那里的人，就算奋斗一生，也不可能触碰到上界。
所以张莹从没想过她的子女会到上界，到上界来寻她！
但杨思语来了，站在她的面前，这是她的女儿。
杨思语走上前，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略有些相像的女人，眼泪再也止不住。
两人抱在一起，迟迟无言。
余凡看了一眼走出屋子，目光落在那个跟来的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察觉到余凡的目光，立马低下头，神情有些慌张。
余凡不禁扬起嘴角，他大概知道这个小太监，是哪座势力派来的人了！
张戴天也走出了屋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面对余凡等人，他只能接受杨思语。
不过对现在的火灵皇朝而言，接受杨思语，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余凡小友，多谢你对思语的照顾。”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外孙女。”张戴天苦笑道，说这话时心有些虚。
余凡瞥了张戴天一眼，冷漠开口道，“从你抛弃思语起，你就不配做思语道外公。此次来，我是来带思语母亲走的，与你们火灵皇朝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张戴天，余凡没有任何好感。
就算张氏被赤炎阁灭了，余凡也不会在意。
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张戴天听到这话脸色铁青，但没办法反驳，当年是他下令带走张莹，而且没带上杨思语与杨天晟。
既然做出来如此绝情的决定，确实没法奢求杨思语与杨天晟原谅。
“当年，是我的错。”张戴天无奈地叹气。
当年是他看不上杨通，现在成杨思语看不上张氏了。
没了老祖宗的张氏，已没了底气。
“我会带走张莹，如果你想阻拦的话，大可以试试。”余凡漠然道，与张戴天无需讲客气。
若非张戴天，杨通未必会死，杨家在天外天也不会没落。
张戴天无言，他本还想借助余凡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