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色变换不定,“此女子有些本事,能引的孤起了心思,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若当真让她成事入了太子府……”
他几乎能想到后果,“美人计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若不是今日你警惕。”他摇了摇头,一双眸子幽深难辨。
“殿下想想,这世上除了太子妃,还有谁能全心全意为你,”太子妃出身大家,是典型的名门闺秀,在闺中时就和平韵郡主交好。
平韵郡主死后,也是她时常提点着,照拂着顾承偲这个小娃娃。
顾南宴自然也希望她能和太子相敬如宾,虽做不到情意相通,至少能够得到太子的敬重。
太子点头,神色还有些沉重,“是孤大意了,有些人就如附骨之疽,不彻底压下就无法放松大意。”
“殿下心中有数便好,其实,臣有个法子,”顾南宴眼里划过一抹流光,嘴角笑意越发温和。
太子好奇,“说来听听。”
顾南宴压低声音,“平阳侯府和三皇子不就是想用一出美人计吗,既如此,如此美人何不让他自己享用,我想三皇子一定会非常感激。”
太子眼睛亮起,“好啊,南宴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促狭的一天。”
顾南宴笑容温和守礼,一派君子磊落之态,丝毫想不出那么个注意是他出的。
太子也不知道在和中场出去休息的帝王说了什么,等到宴会终了时,帝王下旨赐婚。
平阳侯府嫡女聂婉怡,温婉贤淑,端庄秀丽,堪为良缘,今圣上感念三皇子妃位空悬,恰逢平阳侯府嫡女适龄,当为三皇子妃,良缘永结,共相白首。
接到圣旨的二人,真的是犹如晴天霹雳。
三皇子中意的可不是毫无用处的平阳侯府啊,可圣恩昭昭,他又能如何,压下内心的怨愤,起身行礼谢恩。
聂婉怡的心中的惊雷可不比他少,几乎是强忍着清醒谢恩。
帝王是谁,哪能看不出二人的勉强,可那又如何,他是天下之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圣旨就是恩典。
“很好,就请贤妃挑个良辰吉日了,”帝王笑眯眯的开口,显然心情极好。
贤妃心底恨死了聂婉怡,面上却依旧温柔体贴,“陛下赐婚,是皇儿的福分。”
她慈爱的转头,“瞧你父皇多记挂着你。”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儿子的不喜,儿子不喜欢,她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那聂氏女确实不如她意,可聂婉怡哪里来的脸嫌弃她儿。
可贤妃能在宫中占据一席之地,本就不是简单人物,此时看着聂婉怡,一副心头喜爱的样子,“这就是婉怡吧,要不说还是陛下眼光好,和牧敬站在一起,当真是极为相配的。”
她说着有些可惜,“妾往日里都是没发现,日后可要召了进宫多陪陪妾了。”
贤妃的识趣,让帝王心底舒坦了起来,“喜欢就多召入宫中陪你便是。”
“是,那妾就记下了。”贤妃笑容温柔大度,端的是贤淑惠柔。
一旁的淑妃嘲弄一笑,她也是个聪明的,在发现了帝王的意图以后,当机立断叫来四皇子,厉声呵斥住了儿子的妄想。
争,谁都想争,可陛下摆明了信任太子,多年为太子铺路,怎么可能是他们能改变得了的。
说实话,四皇子那时说时,她是心动的,要不然也不会放纵儿子参与进去。
可在发觉帝王之狠以后,她瞬间清醒过来,这才拉着儿子及时止损,如今,方有心情看戏。
她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一双眼睛划过四周,想想太后之位确实诱人,可命都没了,还在乎这个。
到时太子登基,她当个闲散的太妃,随着儿子外封离开,未尝不是好事。
手中的团扇被她轻摇着,看着贤妃还在那装模作样,淑妃遮住眼底的不屑,真把自己当成皇后了不成,做那副样子给谁看的。
四皇子自从放弃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