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帝没有孩子,对他们来说就是助力,一旦他身亡,继位的就是其他皇室成员,而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雍王府。
不过,有什么能比让魏元帝亲自写下传位诏书,更加名正言顺。
原主的身子已经死了,如今全靠她灵魂的强大一点点修复着身上的死气,只是,她捏了捏胳膊,还要维持这病歪歪的样子一段时间了,毕竟修复身体也不能一蹴而就。
妙棋端着药进来,“郡主该喝药了。”
南烟微微抬眸,接过药碗喝了下去,舌尖有些苦涩,她微微顶了顶牙齿,压下苦味,妙书却已经拿出来一盒子蜜饯,“郡主。”
南烟挑了挑眉,接过了蜜饯,原主格外怕苦,而如今和原主灵魂相融的她自然继承了这个体质。
原主已死,她接下了这个契约,那么就代表她二人不分彼此,准确的说她和原主就是同一个人。
蜜饯入口,甜腻的味道冲散了苦味,一点点在唇边蔓延开来,她眉间漾起一抹笑来。
南朝大步而来,妙棋端着空碗出去,正好和他迎面撞上,“奴婢见过王爷。”妙棋连忙行礼。
南朝微微颔首,大步走进了内室的门口,“晏晏可是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烟抬头,“妙书,请兄长进来。”
妙书闻言小步上前,打开了内室的门,“奴婢见过王爷。”
南朝点了点头走了进来,“晏晏,”看着床榻上妹妹苍白的脸色,他眼里划过阴寒之色。
南烟抿唇笑了,“站着坐什么,难不成还要晏晏扶你坐下。”
南朝轻咳了一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这次的事……”他手握了握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南烟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兄长可去看了嫂嫂。”
南朝抿唇,“去过了,大夫说是受惊过度,外加心神疲倦这才没撑住。”
南烟见他语气硬邦邦的,微微叹了口气,“兄长怎么想的。”
南朝一时没明白,“什么怎么想的,”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这个人,在外杀伐决断,对敌人更是智谋远略,可面对自己的妹妹,他竟难得有些无措。
南烟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然是嫂嫂了,兄长要做的事可不是小事,若是无人在后方为你打理一切,恐怕更加艰难,昨儿我同母妃谈了,她对嫂嫂极度赞扬。”
南烟顿了顿,“想来这些年,嫂嫂是被家中耽搁了,如今经过母妃的教导,日后兄长大可在前方冲锋陷阵,家中自有嫂嫂打理。”
她看向面前神色逐渐认真起来的人,轻轻开口,“兄长想要那个位置,那么嫂嫂日后也同样责任重大,就不知兄长对嫂嫂是当成一个可以敬重的当家主母,还是能够白头偕老的妻子。”
南朝回想起初见妻子之时,红烛轻燃,她一身红色嫁衣端坐在床榻之上,而他挑开盖头,她偷偷抬眼看他,掩饰不住的惊艳欢喜,丝毫没有京中贵女的躲避和惧色。
洞房花烛夜之时,他躺在床榻上,而他的小妻子,也丝毫没有洞房的觉悟,竟安安心心的睡了,他却不知何故,盯着她的容貌,直到天明。
她嫁给他不过月余,可却一点点在变化,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灵动轻盈,就像剥开了厚厚的外壳,一点点绽放着属于她的芳华。
这些变化南朝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她在娘家过得是什么日子,才会不惜一切的伪装,如今脱离了那里,才愿意一点点展现出来。
此时看着妹妹认真的眉眼,还有那句话,南朝轻声开口,“晏晏怎么知道,兄长想要的是什么。”
南烟笑了,杏眼藏满了星光,熠熠生辉,“兄长,母妃曾经说过,我之心计城府,比兄长丝毫不差,既如此,为何要白白浪费了。”
她眼中蕴满了温柔,“晏晏永远忘不掉,兄长临行时说的话。”
她抬起头,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