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想到乔慕黎那边大约也在受那两人的“迫害”。作为交换，他也得好好教教这个明明数学很差却仍然选了数学系专业的丁然。
他本就没什么耐心，加上丁然在数学方面反应迟钝。在连续教了两遍之后，他将笔丢到一边。
丁然心想来大姨妈的慕黎真可怕，吃人两个大字都快在她脸上写满了。
她连忙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慕黎，事不过三，第三遍我一定学会！”
黎景没什么情绪地瞥她一眼，三遍？他看十遍也教不会她。
乔慕黎用着不专业的外行人身份，说着专业的问题。
“我觉得当下的经济发展，还是要回归到人民共同富裕上。”
吕维佟同两人听得很认真，默契地点头：“嗯嗯。”
刘进宝都快听不下去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他的手机偏偏在这时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接了。
“刘同学，关于代码方面，我有几个问题不太懂，能不能约个时间地点教我一下？”
刘进宝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他们专业唯一一个女生。长相不算大气，却也是个小家碧玉类型，班里那群和尚经常向她献殷勤，但他不算其中。
他无情地挂断了电话，“抱歉，没空。”
黎景在教到第五遍的时候，丁然终于明白了这道题的解法。
他宁愿回去教那两个不听课但好歹有点脑子的，也不愿意教这个可以说是对数学一窍不通的呆瓜。
黎景被丁然折磨得没了脾气，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连带着肚子也开始痛了起来。
“嘶——”
不同于他以前打架受伤的痛楚，这种痛是间歇性的，牵扯着整个腹部的尖锐疼痛。
丁然吓了一跳，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是肚子疼吗？”
她立刻起身，“你等等，我去给你泡红糖水。”
热气腾腾的红糖水端到黎景面前，他蹙眉看着黑漆漆的液体，“这能喝吗？”
“当然能喝！”丁然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虽然医学上来说没什么用，但好歹能起点心理作用。”
黎景一口气喝完，除了齁甜，没有别的感受。
缓了一会儿，果真好了不少。
丁然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见他眉心舒展，放下心来。
“既然好了，那帮我看看下一道？”
他看到题目的瞬间，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黎景按捺住要把书扔丁然头上的冲动，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这道题……和上一道是同一个类型，你不会？”
“一样吗？我怎么不觉得？”丁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数字明明就不一样啊！”
他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心中默念着：这是乔乔室友，这是乔乔室友……
“我再教一遍，还是听不懂就把解题过程背下来。”
丁然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
乔慕黎讲完一张去年的期末试卷，已经口干舌燥。
“所以你们听懂了没？”
吕维冒着星星眼：“景哥的概括太通透了，听一遍就理解了！”
“我也明白了，”佟同自信满满，“后天的考试我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