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黎停顿住了,眉心微蹙,随即转过脸看向他,“因为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毕竟我也的确不喜欢和盛文州接触。”
黎景眉梢轻挑,“盛文州这人看着就居心叵测,在演出结束以后就不要和他有联系了。”
她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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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已经到了秋天的尾巴,甚至鲜少有晴天。在溪水镇举办迎冬盛宴的这一天,比前两天更加凉。
乔慕黎已经有半年没有参加过这样大型活动了,前一天晚上更是紧张到半宿没睡,到后半夜实在顶不住困意才睡着。
第二天还是满脸困意的丁然和潘筝一起把她晃醒的。
丁然打着哈欠站在床头,睡眼蒙眬地看着她,“慕黎,你闹钟都响好几分钟了,还不起床啊。”
潘筝揉了揉眼睛,“你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七点就起来准备?”
乔慕黎还是决定不在这时候坦白,只是歉疚地道:“抱歉吵醒你们了,今天我有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从国外赶回来,所以起早去接他。”
“那你早点回来。”丁然说完就回床上去了。
潘筝上床前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床铺,对田知音周六就不见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回去接着睡了。
黎景早就在停车场等候多时了,见她小跑着过来,摇下车窗问:“你睡过头了?”
“大概是太紧张了,后半夜才睡,”乔慕黎坐到副驾驶座上,喘了两口气,“怕你久等,我一路跑过来的。”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等,”他发动车子,“到目的地之前你可以再小憩一下。”
前半句话让她的心莫名颤了一下,像是透过了很远的时间,在对他自己说。
困意渐渐袭来,她在温暖的环境里睡了过去。
梦里,她以第三视角看见了自己。
“她”坐在树梢上,看见了在底下喂养流浪猫的自己,甚至感受到了胸膛里热烈跳动的心。
画面一转,“她”又在桥上,眺望着桥下沙滩上的风景。海边有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裙光着脚的女生,她提着凉鞋踩着细沙欢快地跑着,接着又蹲下身将捡起了贝壳。“她”举起了相机,拍了下来。
无数个以“她”视角的景象以走马灯的形式从她眼前划过,每一个场景都有她。
她喜怒哀乐的模样,每一样都包含其中。
“乔慕黎,醒醒。”
天边有个声音闯了进来,乔慕黎从这个奇怪的梦里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就看微拧着眉的黎景正带了像是担忧的神情看着她。
“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黎景把车停在了一个小村子附近,街边摆了几个早餐的摊子,正冒着热气。“下来吃个早餐。”
乔慕黎还没从那个颇为真实又感同身受的梦境里缓过神来,她定定地看着他。
梦里的视角,好像黎景。
他嗓音暖了下来,轻声问:“怎么了?”
她语气尤为认真:“你以前很关注我吗?”
黎景眼睫一抖,漆黑的眸子亮起一点光,口吻随性:“要时刻做好抢你东西的准备,自然要关注你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