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而来的正是满洲镶黄旗陈泰甲喇,他单独领一甲喇之兵,有五个牛录,内中一千战兵,披甲战兵和未披甲兵各占一半。
特别是镶黄旗乃是清国皇帝黄台吉直领的,两黄旗论起战力自然比其他各旗要强得许多。其他各旗每牛录有三十马甲已经是最好的,有的实力弱小牛录只有二十名马甲。
而陈泰这一甲喇,每牛录的精锐马甲就有四十人,整个甲喇合计马甲兵就有二百人,实力非同小可。
除了一千战兵外还有五百余丁包衣跟役,除却粮食之外,陈泰甲喇还携带了二十辆精良盾车,其中有五辆大型的轿厢盾车。
等到陈泰甲喇奔到跟前,这支从郯城败退的清军都感到陈泰部强大的压迫气息。
陈泰甲喇看到官道上的清军都吃了一惊,看这支清军像是吃了败仗的样子,不知是怎么回事?
甲喇大纛上走出一将,这将年近四十岁,身披厚实鼓囊沉重的黄色镶红边衣甲,身形高瘦,这将正是陈泰。
陈泰乃是这次入寇清军的副手扬武大将军图尔格的兄长彻尔格的儿子,历史上陈泰屡立战功,入关后破李自成,后任清朝吏部尚书、礼部尚书等高官。
陈泰眼睛一扫面前的这支清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脸色沉了一下喝道:“你们是外藩蒙古哪一部属?从何而来?”
原来这支从郯城败退下来的清军不是满、蒙、喊三旗,而是清军被征调入寇的外藩蒙古兵,这支清兵看起来人数也不少,有近五百人。
只见外藩蒙古清军中急匆匆跑出来一将,他慌忙答道:“回禀陈泰大人,我们是土默特右翼部,从郯城败……败退下来的。”
这将也知战败有罪,战战兢兢跪了下来请罪。
陈泰如蛇刁毒般的眼睛紧盯着这外藩蒙古将领问道:“郯城不是早被大清攻下了,你们据城而守,怎么会战败,究竟怎么一回事,详细道来?”
被陈泰阴森的目光盯着,这外藩蒙古将领大冷天里冒着腾腾冷汗,他强行稳定住心神,将战事整个过程详细述说。
话毕,只见陈泰脸色凝重问道:“你是说攻打你们的这支南蛮子皆头戴半青半红毡帽?”
那外藩蒙古将领答道:“是的,这支南蛮子看衣甲旗号也不像是明军,但他们战力不弱,好多都是骑兵,遇到我大清兵非但不惧怕,反而主动攻打。”
陈泰冷哼道:“又是这小袁营,这支明国匪寇简直胆大包天,屡屡攻袭我大清天兵,抢夺我大清的钱粮辎重,真当我大清天兵怕了他们不成?”
陈泰身侧一清将当下狞声道:“大人,要不要顺道将郯城这支小袁营匪寇尽数剿灭了。”
不料陈泰摆手否决了额他的建议:“与这支匪寇交战一事不可莽撞,要小心行事。临行前大将军已经详细吩咐过我了,遇到明国流贼不要轻易与他们交恶,而是要修好。”
陈泰饶有兴趣道:“看来这明国并非无人,本大人倒是想见识见识明国的流贼,看看他们的战力究竟如何?凭什么能把这明国中原腹地搅得天翻地覆。”
“走,去郯城。”
陈泰一声令下,陈泰甲喇汇合这支外藩蒙古清军浩浩荡荡奔往郯城。
清军沿着通京大道一直南走,终于来到了郯城之下,陈泰更是领着数十精骑隔着郯城二百步的距离眺望,意图窥测城内南蛮子的实力。
陈泰披着三层重甲,稳稳策在马上,窥测许久,陈泰隐藏在马蹄袖的左手紧握着缰绳,右手指着前面的郯城对身后清军诸军官道:“这支南蛮子流寇实力也不过如此,看他们的武器装备,军容士气甚至连明国边军都不如。”
清军一将讥笑道:“看来这明国确实羸弱不堪,到了一推就倒的地步,就明国这群土包子流寇都能动摇这明国的根基,看来我大清国入主中原有很大希望啊!”
一将又问:“陈泰大人,我们现在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