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眼前沾血的靴子,徐嬷嬷被骇得全身颤抖,只听见那人喊道:“徐嬷嬷,抬起头来,你可认识我是谁吗?”
徐嬷嬷不敢,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那人语气变得狠厉:“抬起头来!”
徐嬷嬷颤颤巍巍抬头,映入她面容的是一战平平无奇的脸,这面容她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狞声道:“徐嬷嬷真是好忘性,我叫杜禀才,难道你真的忘了?”
徐嬷嬷惊惶摇头,像她这种人一年不知道要和多少人打交道照面,对杜禀才的面容只是感到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杜禀才提醒道:“城北明仁街,杜记杂货铺……”
徐嬷嬷猛然响起,双眼猛然睁大如铜铃一般,眼中满是惊恐,他双足并用瞪着连连后退:“是你,你是杜禀才,好啊,原来这些官兵都是你引来的,你是来报仇的?”
杜禀才惨然大笑着,笑声中透露着悲楚:“没错,这些官兵都是我引来的,我就是要报仇,我要为我老父亲,为我妻子,为我可怜的孩子报仇。”
徐嬷嬷听着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寒毛阵阵悚栗。
杜禀才阴冷大叫道:“来啊,把她的双手双脚砸断,我不要她死,但我要让她活着比死都难受。”
身后闪出四个穿着便装的情报所人员,他们按住了徐嬷嬷拼命挥舞着的双手。
双手被人按在地上,徐嬷嬷涕泪横流,苦苦哀求着:“杜大爷,饶了俺,俺当时是猪油蒙了心,俺今后一定好好做人。”
杜禀才跺脚死死踩他徐嬷嬷的手背上,一边拧一边恨声道:“你这贼胚,舌灿莲花不知蒙骗了多少人,拐卖了多少人口,我先把你舌头拔了,让你今后再骗人。”
说着杜禀才用刀硬生生扳开徐嬷嬷的嘴巴割下半块舌头出来,徐嬷嬷嘴里尽是鲜血,干着嗓子凄厉嚎叫着。
杜禀才还不解恨,请手用大棒砸断徐嬷嬷的双手双脚,起初徐嬷嬷还在凄声大叫,到最后疼得晕死了过去,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砸断,成为了一只软趴趴的无骨畜生,瘫软在地上。
亲手解决仇家,杜禀才扔掉手中大棒,内中一个声音不断高叫:“报仇雪恨才刚开始……”
杜禀才原本是徐州城本地一个老老实实本分人家,他幼时读书颇有文化,是个童生,杜家不说什么大门大户也是家资殷实,他从小无忧无虑安稳长大。
长大成年后杜禀才顺利成家立业,有着一个贤惠的妻子,来年就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日子没有大富但也知足,一家人幸福美满生活着,生活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他所拥有的美好一切在三年前就灰飞烟灭了,那年他的小儿刚满七岁,人长得聪明伶俐,眉清目秀惹人怜爱,杜禀才正考虑将他的小儿送入私塾启蒙,他憧憬幻想着,这时候噩梦来了。
他的小儿在自家门口玩耍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妇人拐走了,如晴天霹雳,为了找寻儿子杜禀才和妻子和父亲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原本生意红火的杂货铺惨淡下来,濒临破产。
就这样找了半年还是有好心人告诉杜禀才,或许拐卖孩子的是当地的骗行,骗行的人贩子和和丐行乞丐相互勾结,找寻孩童目标,以果饼内置药,诱孩童食用,幼儿幼女食之哑不能言,被人抱走离去。
有了消息杜禀才就像抓住了溺水的稻草一样疯狂寻找,不止徐州城他们辗转淮扬各地,终于在淮安府城。
等他找到儿子时,他的儿子双手双脚都断折,如小狗一样趴在地上,双目已瞎,口不能言,只能趴在地上如咿呀学语的孩童咿咿呀呀喊着,向路过的行人乞讨。
杜禀才的妻子看到幼子凄惨模样当场受了激烈刺激发疯了,杜禀才也发了疯一样怒吼着报仇,经他辛苦调查终于揪出了祸首。
当日拐卖他孩子的就是徐嬷嬷,而将他孩子折磨成这等模样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