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布甲,一百三十名清军全力攻击。
到了此时,逊塔身边除了十七个马甲,由一个分得拔什库统领外,剩余的就是部分余丁和包衣跟役,他的战兵全都押了上去。
……
“杀!”
此刻清军拔什库托津嘶吼着率领众清兵拼命冲击,他们边冲锋边疯狂射箭,皆是近射的披箭,掏档子箭、月牙箭、大礼披箭,各种奇奇怪怪的重箭呼啸射出,死神一般的黑线飞掠在乞活军阵中。
这些重箭蓄能大,动力足,射出的重箭又稳又准又狠,三十步的距离,即使乞活军中铳兵在大盾掩护下也有中招者。
此时的乞活军正面军阵的铳兵不再打排铳,毕竟清兵冲得太近,威胁更大若是再次打排铳战术太死板,铳兵们的射击准头和闪避能力将大大下降,是以全部自由射击。
众铳兵自由射击也有章法,甲哨一总两队火器兵,一百多人,以伍为单位,五人中有一人射击,余下四人火铳专供给射击之兵用,提供连绵不断的火力。
两盾中一人肩宽的缝隙间,一兵半蹲着,他探出火铳就将一个冲锋在前的鞑子打翻在地,他扭头正欲去后面伍内兄弟传递而来的火铳,就听见身后大呼提醒。
“小心!”
他忽地感到头顶风声顿起,头刚刚一侧,一柄沉重的铁骨朵就砸在他的头顶之上,他的铁笠盔被砸的凹陷,手上的火铳抛出,口喷着鲜血就是踉跄摔倒。
“伍长……”身后众兵大叫。
另一个射击位上的甲长没来得及悲痛,看到大呼:“袁大同,你顶上。”
“是!”
一面容朴实的火器兵听到一愣,旋即大声应答,紧握着火铳填补上去,看着自己还在呕血的伍长被抬了下去,任谁都看出活不了了。
袁大同紧咬牙根,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是他入乞活军几个月以来最大的一场恶战,敌人就是凶名赫赫的鞑子,但他浑然不怕,因为他是一总火器队最精锐的火器“果毅锐士”。
看到自己的铁骨朵砸死了一个可恨的南蛮铳兵,清兵莫尔根信心复振,他正欲从右侧箭囊取出重箭射箭,就听见脚下的海螺音再次滚滚而过。
莫尔根的眼睛瞬间红了,他身上的凶蛮、勇武、残暴戾气被激发出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吹螺了,这意味着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决战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