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起来。
众炮手一楞,随即反应过来:“装填的原因,是子铳母铳对合不严密,火气泄了出来。”
泄出的火气温度极高,瞄准手的头脸被波及,他头脸身上烫出来了无数个血泡,看着血肉模糊狰狞无比,尤其是双眼恐怕没了,这可是队中数一数二的瞄准好手啊!
而射出的那发炮弹精准打中了一辆盾车,可惜由于气体泄漏,无力射在盾车护板上后被弹开了。
炮位上的甲长对刚才装填手怒吼大骂:“混账东西,看你干的好事。”乞活军炮手训练时,其中很重要一条就是装填子铳时,子母两铳口对合严密,要求丝毫不差,这事关乎其他炮手的生命安全。
没想到还真出了这档子事。
看到瞄准手还在因为剧痛无意识地剧痛挣扎,甲长痛心大喝道:“快把他拉下去救治。”
左右两个炮手刚欲救治,好几根清兵重箭射来,一根重箭正中瞄准手的身体,血水喷洒而出,就倒在了他好友大庆的尸身旁边。
装填失误的那名炮手看到甲内的瞄准手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送命,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惧怕清兵的重箭,他疯狂大叫着转身向后逃跑。
刚跑出炮位,两个镇抚司军士拦住了他,其中一人果断劈下了他的头颅。
战况愈发惨烈起来,此时的清军盾车已经推进到了四十步的距离,他们的重箭发挥出了更加可怕的威力,专射人头面,防不胜防。
耳听得来往呼啸的箭声,夺人心魄,当真是一不小心就能夺走人的生命,扑通一声一名瞄准手就向后栽倒在了队长郭琪面前,又是清兵射来的一杆掏档子箭。
重箭稳稳射在这兵的胸口处,箭镞从后背透出,纺锤状的箭镞闪烁着阴冷的镔铁寒光,上面滴着血迹。
“日恁娘的狗鞑子。”
队长郭琪悲愤大骂,他大步抢了上去,抓住了挽柄,鹰鹫般的狠厉目光死死盯着一辆清军盾车,不断调整着炮口,他神情扭曲,嘶声怒吼:“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