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
山坡之上,三总把总宋二牛顶盔执甲奋力呐喊着,坡上的乞活军们以散兵线居高临下冲击,惊得流贼四散惊逃。
追击的战果并不显著,三总皆是步卒,而流贼有马,等到三总将士们冲到了山坡下众贼已经驱马溃逃,只留下了遗弃的尸体和躺地痛苦哀嚎的伤者。
众军走下山坡打扫战场,身后的副把总钟成欢声叫道:“守备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居然早先料到贼寇会从这里走,叫我们三总预先埋伏在这里,果真是狠狠捞了一票。”
三总把总宋二牛比钟成想的深远,他脸上洋溢着笑意道:“看流贼这副逃命丧家犬的样子,定是大人袭营大胜,不然的话我们这场伏击战怎会打的这么顺利容易。”
钟成听到难以置信,结结巴巴道:“大人袭营真的胜了吗?流贼那边可是有上万人呐,这也太……”
宋二牛斜眼笑晲着他,接着话茬道:“也太神了是吗?呵呵,老钟啊,你也是跟随守备大人的老人了,大小战事也打了不少,我们乞活军惯打硬战恶仗,你想想我们哪回打的不是以少胜多的战斗。”
钟成仔细回想,嘿!还真是,只不过这次的战斗太过凶险了,他们的面对的是造反的流贼,而且实力庞大。
二人顾自说着话,将士们也都在打扫着战场,忽然一兵叫道:“这不是流贼头目掌的大旗吗?”
众兵听到都围拢了过来,虽然他们好多都不认识字,但是王字这类平常的姓氏他们当中还是有人认得的。
宋二牛和钟成二人也挤了过来,宋二牛一把抢过旗帜仔细看着,神情变得越发激动。
钟成不理解道:“把总,你这么激动干啥?”
宋二牛颤着声音看向钟成道:“吊舍,老天爷保佑啊,我们三总恐怕要立大功了,流贼掌旗不可能随意丢弃,除非这贼已经身死。”
宋二牛立刻吼叫道:“全总搜索战场,发现衣裳穿着华贵的尸体立刻来报。”
没过一会儿有兵叫道:“找到了!”
众兵瞬间围拢过来,宋二牛来到这具尸体面前仔细观看着,看这贼身材干瘪精瘦,脸色青灰一片,胸口上的创口还在源源不断留着鲜血,这贼临时前双目圆睁,一幅不敢置信的神色。
再看这贼衣甲外穿着厚实的镶铁棉甲,内着的衣衫华贵无比,定是流贼众了不得的人物。
为免认错,宋二牛将刚才战场缴获的几个俘虏带到这具尸体面前让他们辨认。
几个俘虏一看见这具尸体都是大声哭嚎着,口呼大领哨或者掌家的称呼,宋二牛放声大笑:确是流贼头领无疑了,还是个巨贼!
流贼之中只有领军万人的才能称呼为大领哨,大领哨之贼都是流营之中排的上号的大人物。
周围将士一片欢呼,宋二牛喜不自胜,他连忙吩咐总内将士打扫战场匆匆回转,想要迫不及待的报捷。
……
此时的流贼大营中一片狼藉,乞活军打扫着战场,这里遍地都是尸体,残破的兵器和旗帜,善后工作需要做一大堆。
首当其冲的就是大营内四散作乱的流贼溃兵,除却流贼老营主力,还有好几千的步卒和好几千的厮养和饥民,乞活军袭营中他们最先溃散奔逃,造成了整座大营的混乱,夜晚中组织力松散的他们毫无战斗力。
流贼溃逃不少,也有好多在营内乱撞的,陈诺吩咐乞活军将这些溃兵收拢起来,凡是敢于反抗的就地格杀。
除了收拢败兵之外,这流贼大营内的辎重可是陈诺心心念念的东西,结果战斗后陈诺第一时间带兵去收拢缴获营内的流贼辎重。
流贼此次携带了六千多石粮食,足够他们吃上半月有余,没想到他们才过几天就垮了,还余下了五千石的粮食便宜了陈诺。
除却粮食还有骡马这些缴获,其中骡马的缴获流贼最为看重,钱财粮食这些什么都不比上缴获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