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驻足在前,眼中精光流动看着面前的流贼大营,无言地一挥手,身后的亲将兼任中军官陈评猛地点了下头。
中军将旗旗帜上高招双灯,然后竖起点动。
乞活军严令,行军作战,所有军士凡耳只听金鼓,凡眼只看旗帜。特别是现在乞活军夜袭,陈诺特别严令叮嘱,乞活军将士皆看旗帜,听金鼓行动,不许听人口说言语擅自行动,若是旗帜金鼓不动,就算是他陈诺口说如何也不许依从。
夜袭很可怕,能否明确传达军令十分重要,口语传令在这暗夜根本不成,所以现在只能依靠金鼓旗帜了。
兵看甲长,甲长看队官队旗,队官则看所属把总总旗,把总则是看中军的,全军共作一个眼,共作一个耳,共作一个心。
嘶律律~
一声马鸣嘶叫打破了这寂寥暗夜,骑兵队队官殷长军翻身上了一匹黄红相间的骏马身上,马儿似乎不满刚才给它戴的马嚼子,饶有脾气嘶叫了一声。
殷长军同他五十名的骑兵将士策马而立,他们皆乘上马,个个披甲,头戴铁盔,臂带铁臂手,众骑举止若一,一股凌厉的铁血气息蔓延。
在殷长军的左右两侧,两个副队王林山和成韬骑马在左右,二人神情颇有些紧张又带着激动,王林山左顾右盼,有些焦躁,而成韬虽然平视前方但是时不时吸了鼻子,显然他的内心很不平静。
自打加入乞活军后军伍生涯真的过得又紧张又刺激,未曾想自家大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夜袭流贼大营,这是他们从军多年来想不敢想的。
一时间众兵都有些紧张激动,同时血气上涌,全身都憋着一股劲儿。
前面的殷长军显然心理素质比其余人强多了,他一直坐在马上闭眼假寐,忽然耳畔传来成韬低呼:“队长,中军大旗高招双灯,竖起点动了。”
殷长军猛地睁开双眼,脸上肃杀之气瞬间布在脸上,他嘶声低吼:“将士们,随某冲破流贼大营!”
说罢他当先策马奔出,速度极快,只留下一抹红色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