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呐都没心没肺,丧了良心,连自家老子老母,婆娘孩子被绑都不要了,我呸!”
另一绑匪听到接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想拿钱也拿不出来啊!这世道,俺村好几个有钱人家都破了产,一斤粮食可比一条人命重要得多。”
又有匪高声道:“绑票这生意干不成我们就出去抢吧,听说道上老大哥“老夏好”他们那一伙子人最近要干一票大,不若我们搭伙干上一票。”
裴民安听到心中有些意动,光凭他这几十号人也就做些拦道绑票小生意,想要黑吃黑或者屠村灭寨根本办不到。“老夏好”他也知道,是这徐淮境响当当有名号的队伍,实力庞大,游走淮北徐州这一片,俨然是这地方的一流队伍,隐有当龙头老大的意思。
不若自己拉上自家队伍投了他们,凭着自己这五十多号人,起码也能混个小堂主当当。
没能拿到赎金,众匪纷纷将怒气撒到了肉票身上,转到庙后一角,里面有六个绑来的人质,他们被结结实实捆绑住,哆哆嗦嗦着身体相互依偎着。
这些人都被特质的膏药糊住了眼球,防的就是看见绑匪的样貌,而且他们的四肢都被木签穿过死死钉在地上或者泥墙上,任你能耐再大,四肢被废也逃脱不了。
这六人有男人也有女人,甚至绑匪丧心病狂小孩也不放过,人票们身下流了一淌淌乌血,好几个人脸色没了血色,无助哆嗦颤抖着身体。
众匪走了进来,一匪残忍道:“时候到了,你们的家人拿不出赎银,老子们只能送你们上路了。”
裴民安命令各匪将肉票们眼球糊住的膏药揭开,钉在四肢的木签抽去,拖到了庙前,在庙门前早就挖了好几个一人深大坑。
人票们都拼命哭喊哀求着,有两个人当即被吓得昏死了过去,各匪不理,强拉硬拽着将他们拖到坑边。
“丁猴子,上去伺候着。”裴民安一声令,众匪都嘻嘻哈哈拥挤在一块来看丁猴子行刑,他们做恶多年,早已没了良知,看到撕票都是以看戏玩乐的心态,兴奋不已。
丁猴子上前,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棒锥,眼中闪过兴奋快意之色。他入伙不久,心思越十分残忍歹毒,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也只有杀人撕票这一刻他才觉得心中快意万分,看着人票们快喊哀求,在他脚下卑躬屈膝,一个个被他结束生命,只有这会儿他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将一个穿着不赖的男子拖入了泥坑之中,拿起旁边的铁锹开始填土,男子惊恐大叫,涕泪横流,死劲哭喊哀求道:“各位大爷,我有钱,我真的有钱,我是包户,真不缺银子,再容我两天,就两天……”
围观的绑匪们脱口骂道:“原来是个包户啊!家里这么有钱也不肯叫赎金,更是该死,丁猴子,给爷们狠狠弄死他。”
坑里的泥土越填越多,男子感到越发喘不过气来,但他仍旧哭喊求道:“各位爷,饶我一命,我真的能拿出银子,我爷爷可是秀才,可是秀才……”
众匪不理,都是嬉笑饶有兴致看着男子,在他们看来,包户更是该死。包户是与官府税吏打交道的人,统称为包户,类似中间人的意思,包户是作为一村或者多村农户的税收代言人,农户老实胆小不敢与如狼似虎的税吏打交道,便由本地有些实力的小地主,富户或者读过书的名望人与税吏说和。
包户对税吏可以讨价还价,下面包办的农户们也可以和他们还价,虽说这中间少不得让包户们上下其手大捞油水,但是对胆小的农户们来说让他们不用直接面对恶如豺狼的税吏才是好的。
男子悔极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贪银子从城内跑到乡下去做包户了,银子还没捞到自己的性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坑内泥土已经填平,只留下人票男子的头颅,由于脖颈被被埋,坑里泥土挤压下他身下血液全都涌到了头顶,满面涨得通红,两支眼球似要爆裂而出,他嘴巴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