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这事!”
丁继业大怒,没想到自己这平日唯唯诺诺的妻子也敢埋怨起自己来了,他怒火上来,一甩胳膊,怒骂道:“什么无情无义!你一个妇人知道什么?居然还教唆起我来了?”
李安娘脚下不稳,瞬间被推倒在地,她毫不在意,继续劝说道:“相公……”
正在这时,屋门又被推开,却是甲长潘板凳领着甲中兄弟们冲了进来,他看见丁继业果然在家,当下怒骂道:“好个丁猴子,不听我的话,居然擅自跑回了家!”
丁继业听到,心中发了狠,当下冷声道:“我就逃了怎么着?今日我丁继业还真就告诉你们这些泥腿子,这大头兵老子我不当了!”
潘板凳等人哗然,不敢置信看着丁继业,甲长潘板凳急声道:“丁继业,你在说些什么气话?这兵你不当也得当,这话莫要再说,被队长哨长知道你可就完了。”
“呸!”不料丁继业唾声道:“妈的,每天累死累死训练不说,还要受你们这些憨包的气,这兵老子真就不当了。”
这下,潘板凳等人终于相信,他们甲中有人当了逃兵,这也是乞活庄成军起来第一次有人当逃兵。他们不敢怠慢,急忙上报二哨哨长吴世忠,吴世忠听到知道事情有些棘手,急忙上报给庄主陈诺。
消息传到耳中,陈诺不由大怒,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当逃兵?不客气的来说,这庄内所有人若是没有乞活庄收留,他们恐怕早已成为逃难路边上一句句枯骨,哪里有现在的丰富足食,温暖避寒之所。
现在庄内出了逃兵,把陈诺气得浑身发抖,他似乎发现自己对待百姓太过仁善了,小民趋利避害,不生教化,有的人实在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
寒风彻骨,雪花飘飞,校场上整个乞活庄军士们全部集结完毕,他们立在校场上,校场外同样围着大批的庄民,他们全都静立。
在众人面前,此时啪啪肉击声不断,两个高大的军纪士用大棍夹着丁继业,另外两个军纪士操着大棍轮番打着丁继业。
丁继业惨叫不断,旁边的李安娘看到丈夫受罚,他哭喊哀求着,小女儿也被吓坏了,也是哭着。
围观人群中好多人都面露不忍之色,尤其是李安娘性格好,与庄民们相处地不错,当然人群中多是痛快解气,这等小人不知好歹,就是要狠狠地罚。
三十军棍打完后,饶是丁继业平日里挨打甚多,屁股也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片。
陈评上前禀报道:“禀庄主,三十军棍处罚完毕,请庄主示下。”
陈诺脸上满是愤懑,他按刀而立,对着众庄民高声道:“你等好好想一想,我陈诺对你们怎么样,这乞活庄待你们怎么样?”
众人一呆,不知怎么答话,人群中有一年长鹤发白须老者颤巍巍走出,他高呼道:“庄主好善乐施,收留解救我等出饥寒困境,有先秦古义之风。”
“吾等虽是小民,但也知收人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吾等受乞活庄救命大恩,何以为报?自当以死相报,毫无怨言。”
老者慷慨出言,众人都是想到逃亡路上种种心酸,又想到乞活庄收留解救之恩,众人纷纷潸然泪下,都是高呼答谢。
陈诺眼眶一酸,心中暖洋洋的,世间昏暗但是人间自有真情在,眼前众多庄民就是代表,他们都是苦难的良善可怜人。
可是也有一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陈诺眼神一冷,看向丁继业。
“可是终有一些不知恩义的小人,这丁继业就是代表,对此我决意,驱逐丁基业一家人出庄!”
陈诺话音落在众人耳中,众人都是一惊,好多人都面露恐惧,他们原本以为责打丁继业三十军棍军棍就完事了,没想到要驱逐出庄。
民政堂副山长伍士豪心有不忍,上前劝谏道:“庄主,这处罚是不是有些过了,寒冬时节的把他们驱逐出庄,这……可是有女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