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诚也神情激动道:“叔父,我是慕诚啊!”
“你……你是柔娘?你是慕诚?”中年店主左右看着面前站着的兄妹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嗯……”
白家兄妹二人都是点头,中年男子大喜,三人激动相拥着。乍逢亲人的喜悦,想到这一路上的艰难险境,白芷柔五味杂陈,登时哭泣起来,泪水涟涟,就连白慕诚这样的七尺男儿也是虎目含泪。
看着面前亲人相聚的景象,陈诺面色动容,身边的小弟陈评更是红了眼眶,中华民族的亲情自古都是血浓于水,不可分割。
中年男子问询到白芷柔的双亲如何?看到兄妹两人黯然的眼神,哪怕中年男子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骤然听到这个噩耗也是双足跺地,大声哭嚎。
受到中年男子的感染,白家兄妹也是暗自垂泪,良久,三人的情绪终于渐渐平缓。
白芷柔手帕擦拭掉泪水,她双眼通红向陈诺介绍道:“陈大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叔父白景贵。”
陈诺当即抱拳施礼道:“见过白掌柜,某叫陈诺,乃是一名军户。”
在白芷柔介绍陈诺时,白景贵两眼就习惯性地上下打量陈诺穿着,听到陈诺是个军户时,脸色瞬间冷淡下来,他语气平淡道:“原来是陈小兄弟,幸会幸会。”
察觉到叔父对陈诺态度有些冷淡,白芷柔悄声道:“叔父,这逃难路上我和大哥遇险,多亏了陈大哥搭救和收留,我们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嗯……”
白景贵点头,看向陈诺和白芷柔两人却带着警惕之色。他经商多年,有着察言观色的深厚本事,他察觉到自己侄女谈到面前这小子时,语气有些不一般,就连眼神也带着些许异样。
白景贵心中警铃大作,虽说陈诺长得高大魁梧,相貌也端正,但他可入不了白景贵的眼,无他,陈诺的军户身份而已,而且自家侄女已有婚约,怎可与他人拉拉扯扯。
铺内的账房过来,白景贵与他耳语几句,账房会意,过了一会儿便端起了一个盘子走了出来。
白景贵掀开盘上的红布,只见盘内两锭足秤的白银码放在盘内,估计有五两银子。白景贵呵呵笑道:“这一路上我这侄子侄女多谢各位壮士搭救护送,这里有五两白银,还望各位笑纳!”
望着面前白景贵笃定的神态和背负双手端着的架子,陈诺心中很不舒服,他当日搭救白家兄妹又岂是为了钱财,这白景贵一给钱,他与白家兄妹的情分可就没了。
陈诺摇了摇头道:“多谢白掌柜的好意,这银子我也不能收。”
“怎么?嫌少?”
白景贵笃定的面容一变,他有些恼了,这五两银子给这几个穷军户可够多了,这些人居然还贪心不足?白景贵压制着脾性,又从自己身上取出一些碎银子放入盘中。
他挥了挥手嫌恶道:“加上这些碎银子也有近十两银子,够多了吧……你等可以富裕生活好长时间了。”
陈诺等人和白家兄妹都是勃然变色,他们竟没想到这白景贵如此行事,这不是侮辱人吗?
陈评年纪轻狂,他哪受得了这等侮辱,当下发作起来:“你这老儿,这般瞧不起人,打发叫花子呢?需知我大哥身家……”
“陈评!”
陈诺猛然大声呵斥,打断了陈评的说话。
“大哥……”陈评小脸执拗,不服喊道。
“闭嘴!”
陈评无奈,恨恨退下,眼神却紧紧盯着白景贵。
感受到少年的眼神,白景贵不知怎的身体有些发毛,随后有些羞恼,不就是几个军户,他有什可怕的?
“叔父!”
白芷柔大急,冲着白景贵脆声埋怨道,她万万没想到自家叔父处事如此失当。一旁沉默的白慕诚暗自摇头,自家的叔父商人秉性还是太浓了,太过势利,习惯性地攀炎附势,冷眼看人,缺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