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子尖细的声音响起,刘一守小妾被这帮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坏了,瑟瑟发抖躲在床边角落里。女子裸露的白皙肌肤也让闯进来吴世忠看了又看,眼中带着猥亵。感受到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不怀好意的目光,妇人更是害怕,用棉被死死地裹住自己的身体。
床上的刘一守面如土色,被陈诺一把揪在了地上,刘一守身躯颤抖着,因为害怕整个四肢都软了,瘫坐在地上。
陈诺的出现对他心理冲击太大了,他知道自己完了,整个庄子也完了,他父辈积累下的基业也断送在他的手里。
刘一守不甘心,他到现在不明白陈诺为什么要泼出命来攻打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没有借给他粮食吗?
他仍旧硬着头皮对陈诺道:“陈诺,我与并无什么大的冤仇,无非是没有借你粮而已,何苦要赶尽杀绝,你要知道杀了我,破了我这庄子可是形同流贼造反呐!”
“如果你能饶我一命退出庄子,我刘一守可以不报官,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哈哈!”
屋内陈家屯众军户们都被这刘一守荒唐之话逗得哈哈大笑。
“你这老鬼,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说梦话,正是把爷气笑了。”吴世忠笑骂着上前用刀鞘狠狠地给了刘一守一耳光。
刘一守脸颊瞬间高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他惊恐地看着面前这帮人,昔日的绵羊居然变成了野兽,看这架势是要把他吞个干净。他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要自己的性命。
刘一守吓得崩溃,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抱住了陈诺的大腿,涕泪俱下,苦苦求着。卑贱之样和那可怜死去的李有财一模一样,甚至还要不堪,起码李有财死到临头还懂得反抗。
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刘财主如此卑躬屈膝,众军户一脸鄙视,他们发现原来这财主也会和他们一样怕死,剥开财主们权势的外衣,原来这些人也是蠕动的虫子而已。
被这肮脏的东西抱住,陈诺感到一阵油腻恶心,一脚踹开了刘一守,陈诺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厉喝道:“刘一守你为富不仁,欺压良善,今天不仅要为我屯内的百姓们求个活命,更是要为李有财惨死的一家报仇,今天你必须偿命。”
“李有财?”
刘一守终于明白了,他双眼呆滞,十分不甘道:“为了那个卑贱之人你就要杀我?”
“卑贱?”陈诺大怒,上前死命踹着刘一守,在刘一守凄惨的嚎叫声中便踹边骂:“卑贱就不是人命了?卑贱就活该残害?你的命就是命,他的命就是蝼蚁吗?”
半晌过后,陈诺打得累了,而躺在地上的刘一守苦痛呻吟着,陈诺冰冷地瞧着他道:“你欠李有财半斗米,现在我就拿你的人头给那死去的李有财偿还!”
左右两个军户将已是瘫软的刘一守像死狗一样提了起来,陈诺提起长刀,冰冷锐利的刀锋贴在刘一守的脖颈,让他寒毛乍起。
陈诺带着满腔的杀意,冷酷地蹦出一句话:“放心去吧,你是我杀的第一个地主豪绅,却不是最后一个,以后还会人下去陪你的。”
寒光空中闪烁,带出一蓬鲜血,刘一守的视野立即天旋地转起来,随后没了意识。陈诺抓起刘一守的发髻将他的头颅提了起来,口中郑重道:“李有财,我答应你的事完成了,你可以彻底安息了。”
陈诺看向身后众军户,这些人喘着粗气都看向他,陈诺嘴角带着笑意,说出了两个字:“抄家!”
“得嘞!”
众军户大喜,纷纷撒开了腿,仿若土匪一样抄起家来,刘家庄内顿时鸡飞狗跳。
屋内还剩下一人,吴世忠谄着脸对陈诺道:“百户,刘一守这个小妾怎么办?”说着眼角又是贪婪地剐了一次躲在角落里的妇人。
此时的那个妇人早被刚才刘一守的人头吓昏了过去。
陈诺眼神异样地晲着吴世忠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