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南部,一处相对远离市区的地方。
这里曾经在省城的历史上繁华过,附近坐落着省城最大的一个煤炭场。
八九十年代那会儿,厂里工人上万,经济效益极高,整个省城近乎六分之一的税收都是此场缴纳的。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里的煤炭的产量越来越少,生产规模也是缩水眼中,怕是连最高峰的十分之一都是不到了。
现如今,厂内的那些工人们走的走,搬的搬,只剩下一些最老、最贫穷的家庭,还有那些靠着煤矿那点微博收入的人坚持在这里。
在这片棚户区的前沿,几乎被遗忘的角落,有一个小卖铺。
曾几何时,这里可是下班最热闹的地方,尤其是夏天,劳累的煤矿工人都是喜欢来这里买上一瓶冰阵汽水好好的喝上一口。
可是现在这里人烟稀少,生意自然是冷清了很多,门可罗雀了!
这小卖部已经是转手了不知道多少人,现在的老板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伙子会接下这样的活计,甚至上一任的老板都是好心的劝了他一回。
但是人家小伙子只是笑了笑,说自己喜欢懒散的生活,图个亲近。
果然他来到这里也是天天躺在椅子上悠闲的听着相声,没事就是发发呆,好似一点都不是做生意的人。
可年轻人自己却甘之若饴,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出现在这里,哪怕一天无所事事,也未曾离开过。
这天下午,他躺在一个老式的摇椅上,脸上盖着蒲扇,正在闭目养神。
忽然一辆并不适合出现在老城区的奔驰G63,闯进了老街,在无数人的惊诧注视下,径直朝着年轻人所在的修车摊驶来。
年轻人微微皱眉,拿开了蒲扇的一条缝隙,看了看那辆打破老城宁静的钢铁猛兽,面无表情。
很快,奔驰G53在修车摊旁停下了。
而后,车门打开,一个气场、容貌皆不俗的女人,走了下来。
女人穿着贵夫人的高跟鞋,一身华贵气息,宛如凤落九天,直接来到了车摊前。
“白展堂,你果然沉得住气啊,在这种破地方也能待的下去,年纪不大,却开始过上暮气沉沉的日子。”
女人有些嘲弄的对着年轻人说道。
“有事?”年轻人眼皮都不抬,淡淡问道。
“没事我能亲自跑一趟吗?”
女人正是歌衫,她看着一脸不求上进的年轻人,冷笑不已!
别人不清楚眼前的年轻人,她可太清楚了!
只要年轻人愿意,分分钟就能成为省城所有大家族和势力追逐的对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他偏偏愿意规避尘世,躲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给人修车子,着实令人无语。
“有事就说,你在这儿,会影响我生意。”
年轻人白展堂坐了起来,随手拿过工具摊上一盒早已拆过的大前门香烟,又从干巴巴的口袋里,摸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将仅剩的一根烟点上,语气透着不耐烦。
他五官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可就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让那张本应风流倜傥的脸大打折扣。
左颊的几道浅浅伤疤,更是彰显出他不为人知的故事,以及与年龄并不符合的沧桑。
“行,我就直说。”
歌衫冷冷道:“这次是我父亲让我来找你,你欠他的那个人情,该还了。”
白展堂波澜不惊的吐出了一个烟圈:“歌家现在的地位,还有什么棘手的事?”
“我父亲自然没有,我有!”
歌衫满脸讥讽道:“你整天躲在这样的地方,怡然自乐,自然对外面发生的事漠不关心!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你只要去江南帮我杀一个人,事成之后,你与歌家,就两清了。”
“江南——”
“那个人的名字叫蔡挺!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