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霁月去信,让他将荣华丫头带回来,也是免得她听信坊间言,真冲进皇宫也要揪了老将军的胡须,到时怕是朕这点胡须也会跟着遭殃。”
又笑言,瑜皇也顺手摸了摸他那不长的短须。
“有霁月将荣华护回,也免得中途被有心之人伤着。”
明明是让云霁回京,并未曾提及苏娆半分,可告知于苏老将军之言却是如此话。
终究是帝王之心,心思莫测高深。
“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借姚相之手将密告送至朕面前,竟敢胆大包天到诬告苏家,如此挑拨朕与老将军君臣情谊,扰乱我云琅安定。”
此一言,帝怒。
明明心知乃姚叶庭亲眼所见…
“皇上莫为此动怒,身正不怕影歪,既有人见不得老臣苏家得皇上信任,老臣就与他奉陪到底,老臣活了大半辈子,行事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苏老将军也怒,老将之怒,猛虎之威,震的桌几上杯盏内那清茶都荡漾起涟漪,让瑜皇那双温眸微微缩动,内里那莫测高深的帝王心思更是快速的掩藏起,不敢多露出半分,唯恐被苏老将军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之处。
前来禀报苏家发生之事的云总管,脚步也溘然停顿了一下,不知是因跑的着急,还是因苏老将军威压而胆战心惊,额间浮现一层细密汗珠。
咽咽口水,抚平心中颤忌,才抬手擦掉额间细密汗珠,方才敲响了殿门,将苏二与七皇子之间那闹事禀报。
……
赶路的时间总是极其快速。
白驹一息,日出日落,高空悬挂的那轮月华从七月初的弯月开始向着圆月变化,月华之色再次开始明亮。
苏娆只用了七个日夜时间,就从诸暹京畿赶至云琅边城,可见她是如何来赶的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赶路。
风吹日晒之下,让苏娆的皮肤都变得有些粗糙,眼下青色极其的厚重,面上更带出疲惫感,也唯有那双桃花明眸不曾显露疲倦,而是深沉。
“在此地稍作休息,补给干粮后,继续赶路。”
随意寻了一处茶摊,一壶凉茶解渴。
幕离遮容,红衣劲装,江湖儿女装扮。
并不打算在云琅边城逗留一晚上。
“哎,你们听说了没,琅京那边又出大事儿了,听说前几日,苏二公子又被那位七皇子不知怎么给惹着了,两人就在苏家直接大打出手。
当时太子就在苏家,却也没能拉开那两人,最后还是皇上知道后,遣了身边大总管亲自来,才将那两人分开。”
“谁没听说啊!这事儿可是在琅京传开了,短短七日竟就传到我们这边城来,我还听说了这其中缘由,简直比那刁蛮七公主要嫁入苏家还恐怖。
那位皇上最宠爱的七皇子竟又着了女装,而且还大放厥词要让那位苏二公子入他府邸为驸马,行如此荒唐之事,才会激怒了那位苏二公子…”
如此的两番八卦话,从苏娆所坐另一个桌位传来,琅京那边发生的事,竟只短短七日就传来云琅这边城。
苏娆眉目拧蹙。
二哥和云穆靖又打架?云穆靖又做出那等荒唐事?又那么去招惹二哥?
苏娆有些不太相信。
若是以往不知云穆靖对苏二亦有情,苏娆或许会信,信云穆靖真能干出这等荒唐事,可是现在苏娆却难信。
这事倒像是有人故意造谣,故意散播如此谣言,他们之为,是在针对…
“哎,你们这牛是不是吹得忒大了些,我怎没听说此事,再说琅京的事要传到我们这边城,怎么说也得要十多日时间才传到,那还算是极快的。
就七日便传来的事,十之八九是假的吧!七皇子和苏家二公子那可是水火不容,怎么想也不可能会做出那等荒唐之事,说出那等荒唐之话吧!”
一个八卦的路人先发出来如此一声不信,紧接着又几个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