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洒下光辉,潋潋光色投照在向着城门而来的马车上,映出车身阴影。
咯吱咯吱…
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容枫的马车,自毅亲王府后门出发,便直接驶向这城门,离开诸暹。
出去城门后,那昏厥的暹木亚玲,眼角才一滴泪滴落,滴在容枫手背上。
“玲儿…”
容枫扶起暹木亚玲,擦掉她脸上泪。
“玲儿,别哭,你小皇叔送走你,是为了你好,姑姑和姑父之间的事…”
“我知道…”
吸了吸鼻子。
暹木亚玲还是趴了容枫怀中哭哭泣。
“表哥,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玲儿,你若不想走,我们便回去。”
容枫满目疼惜。
“不…”
暹木亚玲却摇头。
“小皇叔是为了我好,我必须离开。”
只有离开,她才不会一再成为母后威胁小皇叔和父皇的筹码,也才不会…
暹毅迟韶带容枫进去毅亲王府后,直接带容枫去了暹木亚玲在毅亲王府内的阁楼,让容枫带走暹木亚玲。
“若不想长乐痛苦,最好什么都别多问,带长乐去你澹梁,告诉她,不想她父皇母后有事,就乖乖离开,没有本王允许,此生不准再踏入诸暹半步,否则就来替我们收尸…”
这话,是暹毅迟韶说给容枫的话,交代,实则是说给暹木亚玲听的,暹毅迟韶知道暹木亚玲并没有昏厥。
“玲儿,我会让人多加注意着这边,若毅亲王与姑母之间危及性命,我们立刻回来,放心,万事皆有我在。”
容枫又一次怜惜的擦掉暹木亚玲眼角泪滴,将暹木亚玲揽入他怀中。
马车,不过一息,不见。
城墙上,那道玄袍身影这才从城楼内走出来,单手后负,注目澹梁方向。
“公主离开,有容枫太子陪伴身旁,王爷放心。”
漠鹰一言。
暹毅迟韶安静看着片刻,方才一声:
“与其说是本王让她离开,不如说是容玉儿,容玉儿心中比谁都清楚,留长乐继续在诸暹,总有一日要在本王和皇兄与她之间再次抉择。”
暹毅迟韶只这一句话,漠鹰当即明白过来,明白暹毅迟韶这番话的意思。
或许从容皇后将暹木亚玲拘禁那刻起,容皇后拿暹木亚玲威胁暹毅迟韶,就为逼暹毅迟韶送暹木亚玲离开。
容皇后不可能会因为暹木亚玲便放弃掉自己筹划了这么多年的谋划,唯有送她离开,才能不继续来坏她谋划,也能保全她们母女之间情分,不至于最后真落得母女反目的局面。
“派两个暗卫暗中跟着。”
如此一声交代后,暹毅迟韶离开城墙,下来城墙,瑞凤眼却瞥过了城墙那拐角之地,只是很随意的一眼,清寒神色,难明他这一眼所想。
暹毅迟韶和漠鹰皆离开,城墙拐角之处,果如暹毅迟韶所言,身着一身普通襦裙的容皇后方才现出身。
幕离遮容。
“娘娘不必担心,殿下前去澹梁,有太子贴心照顾,皇上和皇后那边也必待殿下视如己出,等我们这边事了,娘娘若想殿下,便让殿下再回来。”
容姑宽慰。
“本宫已没有这个女儿。”
容皇后看着一眼城门,一点没有不舍,也就只看了这一眼,转身上去轿。
回宫。
哪怕身穿只是这一身极其普通的襦裙,却也难以遮掩她周身的气势。
高贵又冷艳的容皇后。
此刻,诸暹京畿中最为生意兴隆火爆的食楼‘白客楼’中,一间客房之内却极为低压,低压而冷冽的凝固感。
苏娆带着小山离开后,便来这白客楼中。
一间客房,让小山洗干净身上脏兮,又招呼小二上来菜肴,才过问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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