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之时,消息刚传到容姑的手中,容姑立刻便去将此事告知容皇后。
上面所写…
萧沐白两次与暹毅迟韶暗下相见。
昨夜一次。
此外便是云霁前来诸暹京畿那日那次。
再没有其他事。
只一个晚间,容姑能查到之事自然有限,可就这两件事,已足够容皇后肯定暹毅迟韶和萧沐白他们暗下有所联合。
此次卫皇的生辰宴,澹梁国前来的使臣乃容枫,而萧沐白身为澹梁萧家家主,却暗下前来诸暹,又与诸暹国毅亲王暗下相见,不用去多想,也知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何秘事。
“就算暹毅迟韶知晓了丹药的来历,又能如何,就算他和萧沐白暗下联合,又能怎样,他终究奈何不了我。”
一声冷笑,容皇后这才又一把捏了卫皇的下颚,强迫卫皇正面朝向她。
“你以为你如此不想活了,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容玉儿就会没有了威胁暹毅迟韶的筹码,卫郎,你何时竟又如此天真了,我对你真是失望啊!”
一手抚上卫皇的脸,容皇后面上的失望一览无余。
终究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这么多年过去,还如此朽木难雕,难成气候。
能配她容玉儿之人,与她容玉儿并肩之人,是心中有着天下沟壑的英雄王者,绝非这等不知上进的儒弱之人。
“昨夜萧沐白刚找了他,今日阿韶便伪装出了城,卫郎,你说现在若是传去那位荣华郡主竟被歹人围劫戕害之事,阿韶他是会折返回来去救那位荣华郡主,还是继续去找…”
“容…玉…儿…”
此一声压沉,容皇后还是又激起了卫皇怒火,一把甩开容皇后桎梏他下颚的手,气息难平,竟咳喘起来,面上也一息惨白,感觉难以喘.息。
容皇后的那冷艳眸子霎时波动了,却也只是刹那都没有,便又恢复冷艳。
“阿韶若救苏娆,我们作为他的皇兄皇嫂,也该为阿韶张罗他的正妃了,若是他并没有去救,那就真是可惜…”
后面的‘可惜什么’,容皇后没有说,可从她身上冒出来的杀意便知。
若是暹毅迟韶并没有返回去救苏娆…
那么已经没了用处的棋子,甚至还会反过来咬她的棋子,就完全没有再继续留着的必要了,只能除之。
“卫郎,你最好祈祷你的皇弟会去救那位荣华郡主,这样,本宫还能勉强和他继续相安无事,否则的话…”
广袖凤袍狠狠一甩,容皇后高贵姿态离开卫皇寝殿,出去后,冷艳目光落在殿外守候的卫皇大总管身上一眼。
“给本宫看好皇上,若皇上生出丁点的意外,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容皇后离开,卑躬屈膝的御前大总管却还不敢抬手去抹掉额间那滚滚汗珠,整个人哪里有一点大总管的姿态,完全就是一个监视卫皇的暗奴。
容皇后的交代,殿内的卫皇更听得清楚,毛笔断裂两段,殷红血色滴落宣纸上,更加污浊了那一副画作。
“容玉儿,我暹毅迟卫此生所做最悔之事,便是恋上你,更助纣为虐,你若伤及阿韶半分,我必与你同归于尽。”
此一言,带着浓浓悔恨,更觉沧桑迟暮,卫皇又咳喘,嘴角竟出血色。
“父皇…”
殿外暗角,暹木亚玲死死蜷捏手掌,难以控制脚步就要出去,被后面跟来的容枫及时察觉,方止住脚步,没有暴露自己,让容皇后察觉。
“表哥,你怎么会…”
暹木亚玲没想到容枫竟会在暗中跟着她,此刻见容枫,一时面色生变。
“玲儿,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多久,姑母和姑父,与毅亲王,他们之间…”
暹木亚玲与容枫之间从小到大的感情,暹木亚玲就算再怎么表现的无事,可两日时间,还是足够让容枫去发觉,发觉暹木亚玲心中有事。
今日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