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恼怒皇伯父拿云霁的婚姻巩固皇权,可云霁其实心明,身处在帝王之位,皇伯父必须要无情。”
一声轻浅咳喘,月华手帕掩了下唇角。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却很难,云琅这个江山,死了太多的人,云琅无数将士,父王、母妃,还有瑶姨…”
不知是云霁提及静皇贵妃触及了瑜皇的软肋,还是云霁口中的父王与母妃,让瑜皇难挨。
突兀说出一番话,瑜皇起身直接离开。
“霁月,靖儿胡闹,你莫要跟着他一起胡闹,这云琅国的皇位给任何一个皇子都可以,却唯独不能留给靖儿,朕要对云琅黎明百姓负责,朕更不能让靖儿有日面临整个天下围攻。”
这或许才是瑜皇前来找云霁的真正目的吧!
他已经知道了云穆靖多年来伪装,也知道了云霁暗中所做,以后莫要再为着靖儿胡闹了。
拿着月华手帕的手微微蜷捏一动,云霁扭过头,隔着眼上蒙缎看去,看去就要走出去月室的瑜皇。
蒙缎遮掩目光,却挡不住内里的渊海深邃。
从瑜皇前来清风居,云霁或许就已经察觉了。
一眼洞穿人心的可怕。
“云霁是皇伯父教出来的,云霁的那点心思从未想过能瞒得了皇伯父。
那皇伯父可知,那些暗杀苏娆的黑衣人他们其实不是来杀苏娆的,他们不是四皇子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
这话出口,明明是沙哑声音,却又觉清凉,悠扬之感。
瑜皇离开的身影蓦地顿住,转身看向云霁。
一目不明。
“皇伯父,金衣暗卫所查,确实乃云霁操作,却并非是为了维护阿靖,更非是让太子顶罪。
如若云霁有任何想法,太子早已悄无声息身死数百回,何须借用皇伯父的手来成事,云霁所做,不过皆是为了云霁自己而已…”
又是一日灿阳斜走,瑜皇在清风居内竟待了半日才离开,本来帝王心思,可此刻离开。
眉目间竟带出浓浓疲乏之感。
不知云霁究竟与他言说了什么,竟让他在这短短一时感觉苍老。
刚离开清风居,云总管却急急前来,又是满头大汗,领襟都被汗水染了色泽,如此着急模样,一看就是出了什么大事,天塌大事。
“皇上…”
急急跑过来,云总管在瑜皇耳边一番低语。
瑜皇面上疲乏之感蓦然转变做紧陇起眉峰。
帝眸深沉。
大步离开云王府。
瑜皇前脚刚走离,后脚云风也步伐急促而来。
快速进去清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