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听闻,五年前在诸暹国举行的三国交流会,诸暹国毅亲王直接单挑了武曲狩猎魁冠。
当时毅亲王亦是享誉三国乃至邦外的诸暹第一勇士,两位使臣当初可没有这等废言。”
刚柔并济之声,云穆靖大步走上去文曲学台。
眸光魅色,落在对面观曲台上诸暹与澹梁多言的使臣身上。
言语极其犀利。
一身蜀锦皇子锦服,这副潘安之貌比女子尚且美上三分,可如此开口,皇子气派却更足。
“莫非在场的诸位皆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对上我国霁月世子,便已被吓的溃不成军,准备不战而败…”
“七皇子之言,实乃羞辱…”
诸暹与澹梁两国使臣皆被气。
“二位使臣…”
云霁方才开口,面朝向观曲台上。
“云霁只问二位使臣两句话。”
嘴角含着一抹浅笑。
潋潋晨阳沐浴周身,绚烂出一层薄薄光晕。
明明如此淡然月华,却让他人无端生出一股子敬畏感。
“三国交流会可有何规定,云霁不能参加交流?”
“云霁岁龄,十五至,弱冠未过,二五年岁更未过,何以不能参加?”
就这么两句反问,声色潺潺如流水,清透悠扬,却让诸暹与澹梁这两国使臣蓦然哑口无言。
眼上蒙缎遮挡,可这两国使臣却无端感觉有一道视线直落他们身上。
明明淡然,却叫他们心中一时颤颤悸色,呼吸都为此错乱了一息。
“若二位使臣能说出一条云霁不符合参加的条件,云霁主动退出。”
三国交流会,参加学子条件为十五至二十五年岁之间少儿郎,有功名,有学识,有推举人。
霁月世子,他乃云王府世子,更是云琅苍穹之光,他的推举人,不用多言,自是瑜皇。
这一次他符合参加三国交流会的所有条件,没道理只因为人家少时便德名远扬,怕自己国家输,就不让霁月世子参加此次三国交流会。
这是何道理。
“霁月表弟所言极是。”
文曲学台上,容枫走前一步,摆手让他国使臣莫要再多言。
“霁月表弟惊才,有霁月表弟参加,输赢已不重要。”
容枫年岁弱冠,也符合参加条件,以他之才华,自然是首当其冲文曲诗作交流,领头参加。
观曲台上,毅亲王也摆手让新来的使臣闭嘴。
若技不如人,那便认输。
清寒面色,那双瑞凤眼却在看向云霁之时,内里流光竟一动。
云琅霁月世子,果然入了这俗世。
这场乱,也就这么几句话便结束,瑜皇都未曾开口说什么。
此间之小事,虽锋芒未露,却已然开始争锋。
锣鼓再起。
因为霁月世子的参与,诸暹与澹梁参加的文学学子们自心底便已经认输。
一场文曲诗作交流,根本毫无悬念,文曲魁冠落至云琅国。
霁月世子拿得文曲夺冠第一人,苏三拿得第二,这第三名竟也是云琅国,可谓一雪五年前那初次国家交流前耻。
首战告捷。
夕阳灿艳,天边晚霞映照半边天。
这一日文曲诗作交流就这么毫无波澜的结束。
诸暹国的输是必然的,而澹梁国却输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心中终究有说不出的失落。
前来参加的学子们皆如此。
哪怕是容枫也都有些怅然若失。
虽然容枫知他这霁月表弟才华横溢,名满天下,可他自问他才学诗赋亦不弱,却连云霁一招都未曾接住。
只一篇千字文,囊括包含之广,天文九州,伦理史传,已让他溃不成军。
“太子殿下也莫失落,此次我澹梁虽失利,却有幸得见云琅霁月世子如此风采,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