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盖棺定论。
诚如苏娆所认为,若真与他们有关,澹梁皇应是不该再如此‘客气’,且还有禁军统领所道那个贼子所言的‘云琅’这二字,倘若乃他们之人被抓,不会犯此等浅显之错。
因此,云霁内心偏向于是丁家医馆确实出何事,只是澹梁皇他们因未曾查出乃何人所为,才会故意道出他们审问了贼子之后得出的结果,请他们入宫,欲以此来试探他们,丁家所生何事是否乃他们已出手。
若此一去,或危机四伏。
“还请荣华郡主随末将等速速入宫,吾皇已在殿中等候多时。”
禁军统领道完那番话,苏娆并未一时理会他,所以禁军统领再一次作请,且这一次他的声音稍稍大了些。
虽依旧态度尚好,可从其眉目之间悄然显露的一分不耐,苏娆心明,若非澹梁皇刻意叮嘱,禁军绝对已动。
小拇指不雅的掏了掏耳,眸底一抹暗芒,苏娆的眉目也在这一瞬间不展。
‘请’她入宫她便要入宫?逍遥楼楼主何时起会这么的好说话且听话?
“荣华郡主…”
苏娆的这表情,禁军统领未曾有接触过苏娆,不察苏娆这是要找事的前兆,可裴良对苏娆已是有所了解。
于是,在苏娆还未找事前上前一步,本欲再一番能言善辩,只是这次裴良未曾有用武之地,只因云霁先道一言:
“澹梁与云琅两国多年来秦晋之好,确实该入宫一遭,免贼人再以云琅为掩,再次作乱,坏两国和睦。”
握着苏娆的玉指也再这一语话间再次捏了下。
他们本也不准备再多逗留,既而今横生出这等枝节,那便去走上一遭,看看意欲何为,或也可借此时机,破澹梁皇所摆那盘谋天下之棋局。
“既然阿尘想瞧瞧这澹梁国的容宫,那我们就走上一遭,瞧瞧是何贼人胆大包天,敢污蔑到本郡主头上。”
纨绔乖张的荣华郡主,能让她言听计从之人唯有她身旁这位与她从不离身的‘贴身侍卫’,既然她的贴身侍卫想要入容宫,那便去走上一遭。
本欲要找茬的话语便未曾再有出了口,只是那双桃花明眸却瞧去禁军统领一眼,这一眼很随意,却叫禁军统领兀生出一种他完全被此人看透的惊悚感,心间一时无端颤悸了下。
手心也竟觉黏腻。
此时方才有深刻的感触,为何在他前来之际,陛下会刻意叮嘱他一句:
“敬终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