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老一少两人从树荫后走了出来,老者虽然白发苍苍,但他目光矍铄,那副精气神绝不输二十来岁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
身边那女子挽着老者的胳膊,她个子不高,五官俊秀,眼睛很大,但两颗眼珠,却有极其细微的凸出。
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白色的体恤衫下,窈窕的身形若隐若现。
“这位小友,刚才那番话,是因何说起呢?"
老者拱了拱手,微笑着问到。
白三千也拱手还礼,道:"七行拳,气起七经,力从八脉,力气爆于双拳,却内震于丹田,所以,偶尔用来强身健体还凑合,但要是用来搏杀的话,伤敌一千,必自损八百。"
“胡说!”
话音刚落,还没等那老者言语,那年轻的女子眉头一皱,脸上带着些许的愤怒,冲白三千说道。
“这套拳是家传的,已有百年的历史,虽不说天下无敌,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到你这儿却成了伤害自己的功法?我看你小子是在胡言乱语,口出妄言。”
说着她撸胳膊挽袖子,作出一副要争斗的架势。
老者伸手拦住了她,道:“小友莫怪,我这孙女脾气太爆了。还望小友莫见怪。”
白三千微微一笑,道:“无妨。我有事在身,不便多聊,有缘再见吧。”
说罢
,便施了施礼,跟他们道别。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那女子问老者道:“爷爷,这野小子敢看不起咱家的七行拳,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
老者眉头微凝,轻轻地摇头道:“这人说的没错,咱家的七行拳虽然威力巨大,天下罕人能敌,但只要用到实战,伤了敌人的同时,必然会自损内脏。我耗尽毕生心血,也没参透其中的法门,所以些许年来,咱家祖辈都只能隐瞒此缺陷,少与人争,没想到被这小子一下子看出来了。”
“啊?他有这么厉害?”
女子望着白三千消失的方向,茫然道。
“而且此人走路双脚重起轻落,悄然无声,气息隐没,刚才他站那么近看咱俩练功,我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这是一等一的高手。”
老者摇头轻叹。
“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明天我们再来,但愿还能遇见他,再跟他多讨教。”
白三千往前走了一阵,终于看到了那家熟悉的药铺,就在一家大酒店的旁边,仍旧古朴的门面与隔壁酒店那华丽的装潢显得格格不入。
白三千进门,抓了两幅去火清毒的药,用草绳捆好林在手里,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浪笑声。
白三千身子一震,顿时停住了脚步,这笑
声简直太熟悉了,虽然已经三年没有回来,但这副腔调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终生不敢忘记。
一团无可抑制的怒火一下子从心中升起,顿时充盈了他的大脑。
他猛然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左拥右抱地搂着两个女人,在几个跟班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朝如意酒店走去。
“真是冤家路窄,还没等我去找他,就在这遇见。”
几年前父亲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货车一下子撞飞七窍流血的场景,在白三千脑海浮现。
看似是一场意外,但当年的白三千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就是一场谋杀,凶手就是眼前这吴天良。
只是因为在一场酒会上,好色之徒吴天良纠缠一个貌美女人,生性耿直的父亲替那女人出头,当众呵斥了吴天良几句,坏了他的好事,卷了他的面子,便招致了他的报复。
当晚在回家的途中,就发生了所谓的“意外车祸”。
当年的吴家财大气粗,势力庞大,整个合阳县上上下下,谁都得给几分面子,他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蚍蜉撼树。
但现在,恐怕连吴家都想不到,几年前不放在眼里的小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