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林朔紧盯着面前的主簿杨明,严重怀疑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就在林朔下令全城搜捕金无缺时,杨明过来给他汇报了一件事情,准确的说,是一件怪事。
他说,放在桌子上的惊堂木被盗了。
惊堂木,正式的名称叫做“气拍”,也叫醒木、界方、抚尺。
大部分都是一块长方形的硬木,有角有棱,用来震慑犯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在大街上捡一块石头也能用,林朔不明白这样的小事有什么可说的,所以一开始他以为杨明是在开玩笑。
然而哭笑不得的杨明却说出了不可思议之处。
“县令大人,实不相瞒,这已经是县衙被盗的第三块惊堂木了,前两块我都没敢跟您说,自己找人做的,没有想到这一块也没能幸免……”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县衙内,惊堂木应该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小东西了,比它贵重的东西比比皆是。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这已经是失窃的第三块惊堂木了,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了。
吴能这几日出城游山玩水去了,把县衙交给了林朔。
可现在怪事频频,搞得人心惶惶。
“你们说这会是谁干的呢?”
林朔首先排除了所有的衙役兄弟们,包括马应明和杨明,他们都没有那个必要,如果生活真的有困难了,直说就可以了。
至于普通老百姓,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费那么大的劲盗走一块惊堂木,除了能当柴火之外,又有什么用呢?
这样一来的话,就只有一个人有嫌疑了。
“金无缺,又是那个混蛋搞的鬼!”
韩虎攥紧了拳头,愤愤不平道。
这下子就连林朔都不淡定了,金无缺盗走惊堂木,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向自己示威,宣告他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大盗。
“杨明,再做一块惊堂木,就放在桌子上,他要是不来偷的话,我看不起他!”
说完之后,林朔大步流星般的离开了。
原本只需要解决一个案子就可以了,现在有两个了,不过好在这两个案子都是同一个人所为,问题不大。
当天晚上,杨明把惊堂木放在桌子上,然后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了。
说实话,他心里面确实有点慌,毕竟县衙可是一个重中之重的地方,倘若金无缺连县衙都能随便出入的话,那潜入他的家,岂不是比探囊取物还要简单?
不过林朔等人埋伏在暗处,就等着鱼儿上钩呢。
刚开始,大家全神贯注,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惊堂木,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生怕惊跑了大盗金无缺,然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强烈的睡意来袭,林朔等人打起了哈欠,却仍未放松警惕。
前半夜什么怪事都没有发生,县衙内寂静无比,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又过了一刻钟,林朔感觉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
这时,韩虎说道。
“老大,你先回去睡会儿吧,这里有兄弟们呢,只要他敢来,我们一定会把他抓住,如果抓不住的话,甘愿受罚……”
话音未落,韩虎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一个人轻轻地推开了县衙的大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两人都穿着夜行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朔的睡意一扫而空,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不远处有两个黑色人影走了过来,他们的目标正是桌上的惊堂木。
众人心想: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猖狂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不想着赶快逃跑,竟然顶风作案,实在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