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都算到纪梵心的身上。
纪梵心道:“你错了,我很生气。说吧,她到底是谁?”
张若尘没有隐瞒,将白卿儿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出来。
即便张若尘十分信任纪梵心,却依旧将昆仑界欲要营救殒神岛主的事,刻意隐瞒下来。
于是,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比如,张若尘已经从白卿儿的手中逃脱,为何还指认死神殿的单秋和青鹿神殿的陆白头是纪梵心杀的?
又比如:
张若尘已经来到百族王城,为何却不公开白卿儿的真实身份?为何还要让纪梵心继续蒙受不白之冤?为何继续让白卿儿利用她的名号,行得罪整个地狱界的事?
纪梵心幽幽的道:“若尘神子是爱上了那位白姑娘吧,想要帮她掩盖一切,不惜冤枉我这个所谓的知己好友?”
“没有,是另有隐情。”
张若尘心中无奈,本以为纪梵心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却没想到女人都一样,不将道理说明白,她便不依不饶。而且,专往不堪处想。
剑尖离张若尘的脖颈,又近了一分。
纪梵心道:“每个男人在无法狡辩的时候,都会用一句另有隐情来搪塞。你让我来百族王城叙旧是假,想要助她利用我才是真。对吧?”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找仙子,是有正事,而且是一件大事。”张若尘探手,想要移开抵在颈边的剑。
但,手指还没有触碰到剑身,剑尖已经刺破他颈部的皮肤。
一股慑人的寒气,冻得张若尘脖颈发僵。
纪梵心以近乎冷漠的语气,道:“你有任何大事,都不要跟我讲,我已经信不过你。”
“仙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张若尘,为何却又信不过了呢?”
纪梵心道:“人是会变的,你去地狱界之后,谁知道还是不是曾经那个张若尘?除非,你能带我去见那位白姑娘,我与她当面对质。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我自然信你。”
“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女子,而且喜怒无常,你最好不要见她。”张若尘劝道。
以白卿儿的野心,为了修炼本源之道,对冥古照神莲,肯定极感兴趣。纪梵心主动送上门去,与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纪梵心道:“你都与我讲过她的各种厉害,我还敢去见她,自然意味着我有脱身的把握。再说,若不见她,又怎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话,而不是虚言骗我?”
“好吧,等时机成熟,我一定带你去见她。”
张若尘答应了下来,转而又道:“仙子对我根本没有杀意,显然心中是信任我的。这剑继续抵在这里,有意义吗?”
纪梵心眼中露出一抹冷意,似乎是想强行催动几分杀气出来,可是,却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将圣剑收了回去。
“我没有下定决心杀你,不是因为信任你,而是想要信任你。”
“信任”和“想要信任”,显然不一样。
想要信任,意思是,理智上根本不信任,但是情感上,却逼迫自己去信任。
张若尘很清楚,自己和纪梵心的关系就是这般,看似很亲近的时候,实际很疏远。看似很疏远的时候,却又亲近到可以相互信任。
但是这种信任,有一定的限度,无法达到毫无保留的地步。
他们二人之间,隔了一座山。
这座山的名字叫做——情山。
越过这座山,相互心中生出了真情,才能毫无保留的相互信任,关系可以得到升华,从此之后,再也忘不了对方,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
没有越过这座山,他们之间,就永远只是朋友,永远有一段距离。
张若尘和纪梵心都是懂得克制的修士,不会轻易去攀那一座山。
因为,他们明白男女之间不存在“友情”这种真情,一旦攀过去之后,固然两人的关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