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那滔天的魔威，柳苍玉心中不由再次掀起了波澜。
他本以为，方牧能爆发出堪比地仙的实力便已然是极限了。
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判断失误的有多严重。
‘这个魔头竟然强行撑开了天地的上限……’
柳苍玉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后怕。
不过下一瞬，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并借助身下的大阵，将自己的气机释放了出去。
当两人气息交织在一起之后，柳苍玉主动开口道：
“我此次进入这片天地，只是为了借路而已，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中正平和的声音缓缓传出。
然而就是这句话，彻底将方牧的怒火点燃。
方牧离着老远就确认了柳苍玉就是那个毁掉了他传送阵的仙人。
他心中的怒火，在那个时候便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结果还没等他将这股邪火发泄出去，柳苍玉竟然先行出言嘲讽！
将他的传送阵砸了个干净，又说只是借路，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
方牧已然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被如此嘲讽过了。
这熟悉的画面，竟然让他难得的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
也正是这种感觉，彻底的将方牧的怒火点燃。
“你！很好！”
方牧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几个字的同时，巅峰魔气已然彻底运转到了极致。
一条由怒意勾勒出的魔气之龙在他身前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前方碾压了过去。
阴阳阵中，柳苍玉顿时就惊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个魔头不容易交流，可方牧如此暴躁，却仍旧超乎了他的预料。
让他心中一沉的是，那条虚幻的魔气之龙威势异常的恐怖，竟然让他隐隐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幸好我布下了阴阳阵……’
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那条虚幻的魔龙已经与阴阳阵碰撞在了一起。
然而，被柳苍玉给予厚望的阴阳阵，在魔龙的爪下竟然没有丝毫抵御之力。
几乎是刹那间，这座阴阳阵就已然被魔龙砸穿！
‘怎么可能！一个灵界孕育出的魔头，怎么能有这种实力！’
柳苍玉的瞳孔剧烈收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之前他已经尽可能的高估方牧了。
就算他发现方牧强行撑开了天地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可以依仗阵法利于不败。
直到他跟方牧正面碰撞之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预判有多离谱。
方牧早已经超过了灵界的极限。
他的天，比别人高了起码百倍！
可就算是这样，那个魔头竟然仍旧不满意。
那个魔龙所过之处，整个虚空都在震颤。
‘这片天地为何对这个魔头如此钟爱，难道就不怕他将整个世界撑爆吗！’
柳苍玉的惊愕并非毫无道理。
方牧这一击，已然远远超出了天地所能承受的极限。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这片残破的灵界甚至有可能彻底崩溃！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柳苍玉脚下响起，印证了他的担忧。
巨大的裂痕贯穿了整个阴阳阵，也顺带着贯穿了他身周的虚空。
柳苍玉的心中，瞬间便掀起了滔天巨浪，死亡的恐惧不可抑制的从他心底涌出。
……
跟他有着类似感觉的，还有被当做阵法主材的勾玉铉。
阴阳阵碎之时，也顺带着将勾玉铉的身躯扯成了数截。
死亡的阴影同样也将他笼罩。
然而勾玉铉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在望着那仿佛要将天地都一起吞噬的魔龙发呆。
这个超脱境修士曾经无数次猜测过方牧的实力。
可就算他最漫无边际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