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苏云一比手势,两人同时枪响了,老鹰俯冲到离地三米高的时候,又扇了扇翅膀,一下子又飞高了,它好像看见了他们手中的武器,盘旋一圈后远远的飞走了。
枪响过后,三人飞一般的奔了过去,李建民跑的最快,转眼就到了小黄羊跟前,只见它身上一处贯穿伤,还有一大片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前胸。建民拔出刀来,用膝盖压着羊身子,从脖子上扎了下去,等另外两人赶过来时,这家伙用双手举起来,高兴道:起码有二十斤。说着又去追站在另外一个山头上的那两只被惊到的羊。就在他刚转身要从边上的一颗松树边绕过去的时候,只听“啊呀……”一声整个人消失在了雪地中。
另外两人慌了,因为实在不清楚这雪窝子有多深,于是一边拿枪托扎着地,一边大喊着“建民……建民……”可是没有人答应。等两人走到建民掉下去的雪洞跟前才发现,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一个雪窝子,而是一处断崖里的水涮洞……两人赶紧找了点树枝,把这跟前扫开,才发现这个崖不太宽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风把雪卷到这里看着像是个土坡,其实是满满的一窝子雪。两人绕下去拼命的往外挖雪,挖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总算挖到了这处断崖下面,可这哪有建民的影子。于是两人又大喊起来,良久才在左侧的土墙上听到里面有人叫道:我在里面。于是两人又使劲往左上方挖,终于挖到一人高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仅能容纳一个人出入的小口。建民里面急着喊道:都进来都进来,我羊没了。
两人鱼贯而入,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倒也宽敞,虽说三人都站不起来,不过蹲着的话还是绰绰有余。只见建民趴在地上,撅着个屁股,一直往里拱。越往里越窄,仅能容纳一个人爬着进去。虽说是冬天,可这里面的土却是又**又细腻,就跟沙漠的沙子一般。建国抓起里面的土闻了闻,然后递给苏云,苏云闻了闻后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忙叫道,建民快出来,里面是獾子窝。建民一听慌忙爬了出来,这玩意儿据说能把工兵铲咬断。不过沮丧着道:羊没了,就这么算了?怎么可能,苏云道,这不正在想办法呢么。
这北方的獾子属于半冬眠的杂食性动物,喜食植物的根茎、玉米、花生、菜类、瓜类、豆类、昆虫、蚯蚓、青蛙、鼠类、蛇类、兔崽子或者死掉的大中型动物等。秋天的时候好多玉米地都是这家伙霍霍的。应该是枪声,再加上建民掉坑声把它惊醒了。
建国取下腰上的绳子,苏云把建民的刀要了过来。建民正要说话,苏云笑骂道:你的萝卜指头被咬了就保不住了。建国的绳子一头拴着苏云的腰上,一头拴着苏云手里的刀把,因为万一刀扎到了獾子要同时往外拉,光靠里面拿刀的那个人,是没办法用力拉出来,就算拉出来,你把这玩意拉脸上,慌不慌。苏云一边往里爬,一边道:不管扎没扎到,你俩要一起拉。说着用一块破布把刀身也包了起来,防止獾子不咬刀咬人。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手电,爬进去三四米深的时候,看见了边上的小黄羊,可哪里有獾子的影子啊,突然前面洞底的黄土堆动了一下,仔细一看一双小眼睛,小鼻子露在黄土外面,其余身子全被黄土盖着,这不是獾子是啥?苏云伸直胳膊用刀小心的戳着这獾子,等着它用力咬将下来,果然,在苏云的几次挑逗下,獾子张着嘴就冲着那把破布咬了下去,苏云顺势用力往前一扎,刀尖往上一挑,一股血水喷到脸上,大喊一声:“拉!”噌噌几下,苏云就被拉到了外面的宽敞地方,这獾子发出类似猫受到惊吓的那种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建国顺势用脚踩住獾子,拔出刀又扎了两下,直到它不动弹了才回过头来跟苏云道:好小子,本事不赖啊。此时建民也把里面的小羊也拉了出来,这羊的后腿已经被啃了一大块。三人从洞里爬出来发现天色已晚,索性点了火堆就在这水涮洞吃点干粮凑合一晚。
第二天醒来时,羊跟獾子都冻得梆硬,建民兴奋的装到了他的帆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