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庞然大物,立在我的眼前。随之,眼前一黑,我被连根带起,突然间天旋地转,闹得我头晕目眩、动弹不得。我又惊又疑又惧,唉唉唉?这二人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出手了啊喂!我自认藏得极为隐蔽,未曾动用一分一毫的妖气。莫不是这二位会什么读心的术法?听到我刚才的吐槽了?这这这,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么?何必动手呢?
都到了这步田地,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我凝聚妖力,准备拼命。突然,有湿乎乎的东西滴在我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好生恶心!定睛一瞧,两颗白色的玉质石板竖着,反复往我身上砸,却未伤我分毫。突然间,石板一松,一阵气流将我吹了出来。
我连滚带趴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吃了个狗啃泥,正要跪地求饶,谢两位高人的不杀之恩。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一只肥肥白白的兔子屁股,哪里见得刚才二位俊男美女。合着我被只兔子给啃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妖!
我是棵草的时候,背兔子啃也就罢了,如今化成了妖,竟还让兔子啃了。这几百年的老脸还往哪搁?今日非叫这野兔子长长记性不可。我化成人形,揪住这兔子的耳朵,狠狠的揉捏:“让你咬我,吓我一跳!”
兔子一脸地无辜,仿佛在控诉我的暴行。
也罢也罢,好草不跟兔斗。“看在你算是救了我的份上,暂时饶过你。”随后,还兔子一片自由
而后,我飞也是的窜回林子。生怕再遇上那二位斩妖狂魔。
此时此刻,枯树老儿正在跟小妖们讲陈年旧闻。说那三大仙门、七大宗派,及各路高人的爱恨情仇。作为祁州地界年岁最长的妖,枯树老儿自然而然的担起了为小妖们传道授业、指点迷津的职责。他的原形又高又大,刚好作为小妖们的课堂和庇护所。成日间,有无数小妖围着它。
在我刚刚成妖的时候,也是躲在枯树老儿的庇佑下,快乐成长。直到有些道行后,才给新来的小妖腾腾地方。可今日,着实是吓着我了。于是回来躲个几天。
枯树老儿,听完我的遭遇,捻着胡子道:“斩妖修炼,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帮修仙者净没事儿找事儿,要那么高的道行做什么!”说罢长叹了一口气,又捎带担忧道,“只是苦了流云山的孩子们!”
对哇,妖怪也是长着腿儿的。流云山离此地不远,祁州的妖搬过去定居的也不少。连烈哥哥便是看上了流云山的白贺姐姐,追着过去,听说还在那生了好几个孩子。
若那应寒去流云山,杀妖作乱,万一......
太可怕了,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得想想办法,杀掉他?不行不行,他修为显然不低。何况我们这一众妖,平日里闲逛、嬉闹,未曾正经修炼什么术法。自保尚且可以,这杀人的本事却是一点都没。
愁死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