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家商量新令官和新题目的时候,门毫无预兆地被踹开,一个满身酒气的酒徒气焰嚣张地走进来。
大家一看他,何止满身酒气,简直是满身恶气,看每个人都是眼高于顶。
易斐斐认得他这厚如红肠的嘴唇——蜀州太守刘泰庵的弟弟,刘亨达。
只见他一进来,藐视了一下席上,便气汹汹地走到柳梦梁面前,不容分说地扇了柳梦梁一巴掌。
这响亮的一“啪”,众人都大吃一惊。
“臭娘们!怎么回事?!我发了那么多局票给你,怎么不见你过来?!”刘亨达冲着柳梦梁就吼了几句。
柳梦梁委屈得说不出话来,翎君赶紧过去劝道,“哎呀刘爷,这是我的问题。是我叫相帮······”
“是你的问题?好呀!”刘亨达马上举起手,正欲打下时,华元祺立马大步跨上去,拉开翎君,自己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但刘亨达打的是华元祺右脸。打在这硬邦邦的面具上,刘亨达的手更是疼痛,恼羞成怒之下大呼大喊,就要叫人来砸场子。
商牧之已是看不惯这飞扬跋扈的刘亨达。他仗着自己练了一些拳脚功夫,便冲上去,一下子押制住刘亨达双手,就要将他赶出房间。
“可恶!他娘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吗?”
“呵呵,当然知道。”公羊师道冷笑道,“你不就是那腌臜的泼才,癞头的蛤蟆!”
刘亨达一听此话,更是气打不到一处来。他来蜀山这些日子,到哪不是被人鞍前马后,谁不是对他低头哈腰?偏偏这班公子哥们竟敢如此对他!
“我认得你!你不就是那郡守的儿子吗?还有你,你不就是老子有钱吗?我告诉你们,我是太守大人刘泰庵的弟弟!我看今晚谁敢得罪我,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公羊师道素来也是高傲之人,更受不了别人相激。只见他拍案而起,大怒道,“现在都时兴比家世背景吗?好呀!别以为刘泰庵官大点就压过一头,我们公羊家乃蜀山本地百世豪门,商家更是西蜀首屈一指的富可敌国,你以为会怕了你这个跑来蜀山作威作福的臭贼?!还有这位,是蜀山方相寺执事大人的弟弟易斐斐,你还敢抢他的倌人?!”
刘亨达听着有点发怵之际,又有五名大汉闯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一下子踹开商牧之,团团围着刘亨达。
商牧之怒得欲上前动手,却被芦嫦娥赶紧拉住。
刘亨达瞬时硬气起来,趾高气扬道,“豪门?富绅?执事大人?我呸!管你们是谁,我今晚就一定要柳梦梁陪我!”
喊罢,那几个大汉马上粗鲁地拽住柳梦梁。易斐斐一怒而起,正要发作,被几个大汉一瞪,又怯怯地笑了笑,坐了下来。
“你敢?易公子,你不是巫覡吗?给这班地痞流氓一点颜色看看!”公羊师道怒道。
“我,我······”易斐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怎么给?五行山术?拳脚功夫?自己小时候学的那些手印全忘了,怎么出招?
那刘亨达上回吃了易斐斐一顿亏,这回自然不会轻视易斐斐。
他忿忿地骂了一声“这回饶了你”,便让人拽着柳梦梁,欲走出房间。
可快到房门时,华元祺却独自一人拦住了他们。
他本不想过多干预此事,但受害者是易斐斐。既然陆载答应了易难要照顾易斐斐,他也只好代为效劳一下。
刘亨达盯着华元祺那半边面具,顿时心里发寒。
“你又是谁?!敢挡老子的路?”
“我不是什么人。只是你闯进我们的房间,带走我们的倌人,这不太合规矩吧。”
“规矩?什么规矩?老子就是规矩!”
“今天是七夕,祸水轩回酬恩客。易公子才是这位姐姐的老主顾,她今晚应该侍候谁,这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