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城失守后,奎城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城里混乱得如炸开的锅,一时沸沸扬扬,鸡飞狗走。每处杂散着各种声音,男子喊吼声,女子祈祷声、孩子哭啼声,还有羊羔子的嘤叫声。城门更是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和牲畜。而城外,刚刚涨水的塔什河马上迎来了一大批人、牛、羊浩浩荡荡地渡河。
“天神保佑!圣女保佑!”
“我的天神,我的赫拉······”
“迦顿待不下去了,赶紧去圣城!去圣城!”
“晟人不敢攻打圣城的,大家快去圣城逃难呀!”
而在城堡内,迦帕尔、西乞一恪、西乞道返心里也是焦急,尽管困扰之事不尽相同。
“都多少天了,还没有找到华元祺和白华吗?”西乞一恪气急败坏道。
“没,没有,”西乞道返战战兢兢道,“军兵们都把奎城内内外外找遍了,连,连影子都看不到一个。满大师也是好几天没有了消息。先,先生,您确定白华已经来到奎城?”
“不错,救华元祺,与满常交手的那两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她就是其中一位。”西乞一恪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啊,陆载没醒来,偏偏是她醒来了。她又是西蜀军要的人,现在华元祺不但没死,还连着一起消失了,这还真是······”
“是啊!是啊!”迦帕尔抱头悔恨道,“若是再找不到人,到时候无帅来了,我们拿什么来献礼啊?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这下子无帅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大晟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先生,您说,会不会华元祺他们已经不在奎城了?”
“不会。”西乞一恪摇摇头道,“那天刑场被劫后,我们就在奎城内外布下了阵法。若他们离开了奎城,我会立马知道。他们肯定还在!”
“那,”西乞道返怯怯问道,“这无帅攻来了,我们奎城守,还是不守?”
“当然是不守啊傻子,我还想出城恭迎呢。”迦帕尔兴奋道,“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机会,我们当然要好好地讨一下无帅的欢心,毕竟他是大晟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啊!若是要守,早应该派兵到达喀尔那边设防线了,还会等到现在?”只见他满心期待的模样,“等着吧,西乞道返,我们很快就会成为礼仪上邦的臣民,甚至会被授予一官半职,成为真真正正的儒士!”
“真,真的吗?我们会成为儒士?”西乞道返眼前一亮。
“真的!不如我们做这么多事情干嘛?只是可惜啊,”迦帕尔瞄了一眼西乞一恪,“那个完美的,有幸获得晟人洗礼的阿孜姑娘,最终竟然是嫁到了西乞家啊。不过算了,西乞家也算是源于中原,以后都同为朝臣,自然不能诸多计较了。”
听到这番话,西乞一恪心里极是鄙夷,但面上还是微微一笑。
这时,厅子外边传来通报声:“阿里娅祭司大人到!”
三人立马缄声。只见阿里娅风风火火地进来,猛地往桌子上一拍。
“王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气急败坏道,“这王国的兵马都归殿下统领了,为何迟迟不分兵挡之?连塞特城都是雇佣兵团来守的!这让我们迦顿颜面何存?我们民心何聚啊?!”
“祭司大人,本王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迦帕尔两手一摊,无奈道,“王国的军队先前在图兰设防,被无心攻破,两万兵马折损一万有余;其后又增兵在骆城死守,城破后,五万兵马撤返不足三万;两万多的兵马便撤往捷克,结果捷克城破,无心屠城,全军覆没。本王子心有不甘,再向国王讨兵,十万精兵在塔什河、奎城外连设两道防线,可谁想到无心行军诡异,偏偏绕道攻打英格和明佛,一直北上攻到塞特城呢?”
“所以说,塔什河和奎城外两处,还是可以将无心歼灭于此!”
迦帕尔和西乞一恪对视一眼,忙说道,“西蜀军势大,本王子在想要不要弃守奎城,回守迦都,舍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