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去。
赫拉看着她那茕茕独独的背影,无限伤感。
她又想起了白华。
她在安慰别人,谁又来安慰她呢?
她心中打定主意,只要白华能醒过来,她便用余生来好好陪她。
“······圣女大人。”
“怎么了?”
“方才那位忏悔者,刚刚跳崖自尽了。”
“什么······”
赫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好给她一个天葬吧。”
“圣女大人,恐怕无法对她进行天葬?”
“为什么?刚才我还跟她说了,她的愿望就是天葬呀。”
“天神有规,凡是私自轻贱生命之人,都无权天葬。”
“什么天神,明明就是四祭司定的规矩。”
“圣女大人?”
“······你们退下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侍女皆离开后,空落落的告解堂又只剩下赫拉一个人。
堂子很大,却如笼子。
是日,约摸正午时分,吉娜一行人便来到了圣坛山下。
她仰头一望,便看见高耸入云的圣女殿。
山道上,全是跪拜而行的信徒们。
山道口,还有两列军兵守卫着。
吉娜三人一踏进山口,他们马上举铤拦住。
“来者何人!”
“我是迦顿国公主吉娜,来这里找圣女大人。”
“今天是告解日,要见圣女大人,必须行五体投地之礼,跪拜前行!”
“我与圣女赫拉乃旁亲,你去通报一下,赫拉大人自会召见我了。”
“圣女大人已断情绝欲,无亲无故!世人皆可见圣女大人,凡见者必行五体投地之至上敬礼,以示心中之诚!”
吉娜不耐烦道,“赫拉大人是我的姑母,我见一面都不行吗?”
军兵怒目圆睁,“不是不行,而必须一步一磕,跪拜前行!”
“你!”
“这位大人,”徐如鲣放缓语气道,“我们要事急迫,且与赫拉大人相关,还望通融一下。”
“不行!若特权横行,那圣城何以中立于西域诸国?若人分九等,那圣城如何取信于信徒?在我们圣城,没有贵族与平民之别!”
军兵说罢,手臂往后一伸。吉娜三人往他身后方向一看,所有伏地休息的人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眼里充斥着不满和轻蔑。他们有的衣冠蓝缕,有的衣着华贵,但无一例外都要一步一磕。
西乞蝶忙说道,“公主殿下,徐大人,我来磕拜,你们便跟在我后头,如何?”
“不可!谁要见圣女大人谁就得行敬礼!三人要见,三人都要磕拜前行!”
吉娜无可奈何笑了笑,心下坦然,“我来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公主殿下,这······”
“徐公公,蝶,记住今天。以后我要告诉华元祺,说我为了他跪磕上圣坛山,他若不信,你们两个可要作证。”
“公主殿下,我跟你同去!”
“不,蝶,这是我为华元祺做的,也只能是我一人为华元祺做。”吉娜微笑道,“如果以后你也有了爱慕之人,你也可以这样子做。但现在,我只希望我一个人。”
西乞蝶含着泪,感动地点了点头。
吉娜仰起头,望着险峻的山势,曲折的山路,心里竟有一丝欣慰。
“这下子就是你欠我的了,华元祺。”
念头一定,吉娜随即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先是举过于顶,然后秉持心胸,最后双手一摊,掌心向上,同时弯腰伏地磕头。
她就这样一步一磕,在山道上缓缓前行。
从小受到中原礼教,以及华元祺的影响,吉娜并不是彻底的圣城信徒。和陆载华元祺一样,她对待天神萨满也是“不语不痴”。但此刻的吉娜,脑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