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恕晚辈冒昧一句,就你们这副模样,还想回中原献丑么?”
“你说什么!”
陆载淡淡一笑,“孤鸰本是一道门,让西乞家脱离咒禊之灾;但你们偏偏以其为镜,自惭形秽,怨天尤人,你们西乞家这复兴之日,我看是遥遥无期了。”
西乞一恪是满脸愠色,面红耳赤。
他似是生生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转过身。
“你又不是西乞家人,又如何知道我们的痛苦?你做这么多,还不是想让西乞无冥帮赫拉之女治病?”
西乞无冥听到此处,冷冷道,“治病?孤鸰不活着回来,休想老巫治什么病!”
“正是,看来西乞先生心里清楚得很。我正是有求于西乞家,所以出手相助。这合乎情理。然而西乞家眼看可摆脱诛族咒,西乞孤鸰的下一代将健康无虞,西乞先生与族人们却惘然不顾,反而欲扼杀一线之机,这就不合乎情理了。”
“自从西乞孤鸰出世后,西乞家再也没有添新丁,要么夭折要么怀不上。孤鸰不死,谈何下一代?”
“所以我才来祓禊,不是吗?只要孤鸰身上咒禊已除······”
“可过了这几天,大人做了什么了么?”西乞一恪瞟了一眼正笑着的陆载,“陆大人无谓再作口舌之争,我已给足十天时间。”
“不错,十天时间。”
修史长老也向陆载点头颌首,“有劳陆大人了。”
“定当勉力而为。”
这时,周围的族人似是发现了什么,渐起哄闹之声。
“是,是他们吗?”
“好像是······”
“是他们!是他们呀!”
顺着激动的声音,陆载看到了从山口徐徐而来的少年们。
他们本是灰头土脸,无精打采,但看到自己的爹娘,都激动地奔了过来。
亲子拥抱在一起时,少年们都将脸深埋在亲人怀里,情不自禁哭泣起来。
四善也奔到陆载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陆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陆载心头大石终落。
他脚下还站着一个小孩,不,一个侏儒少年,正孑然一身,无助地看着他。
他也环顾四周,望向西乞无冥那边。
膝下无儿啊。
“四善,孤鸰呢?”
四善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和侏儒少年对视了一眼。
“鸰爷他,他被那些白鬼抓走了。”
陆载闻言一惊,西乞无冥、西乞一恪和修史长老都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我儿被白鬼抓走了?!”西乞无冥颤颤道,“那半藏在哪!他在哪!”
西乞一恪也皱着眉头问四善,“麸儿也不在此,是一同被抓走了吗?”
“两位家长先不着急。**不是在这么?”
修史长老一说,西乞一恪才发现脚下的西乞**。
“西乞**在哪!西乞**在哪!”西乞无冥乱喊道。
“大,大伯,我在这······”
“你爹在哪!我儿在哪!”
“四,四爷不是说了吗,鸰爷······少主他被抓走了······”西乞**含着泪,支支吾吾道,“我爹,我爹和西乞,和堂哥不就是去救他们了吗?”
“看来还有蝉姑娘。”陆载道。
“对,蝉姐姐也去了。”
“半藏到底在干什么!”西乞无冥喊道,“这区区白鬼都搞不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抓住少主的呀!”修史长老急问道。
“我爹和大家都被白鬼抓住了,鸰爷······少主他为了救大家,就让自己被那个塔桑国的萨满抓走了······”
身旁闻声的少年,也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
“何其耻辱!西乞家堂堂三家长竟然束手就擒?”
西乞无冥正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