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气息的路,心中无奈,“因为我一开始,我便认定了这条路吗?”
“那,那我们应该走哪条路啊?”
眼前这憨直厚道的弟弟,还在敲着脑袋犹豫着。
“三善,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吧。”陆载感怀道,“总有一天,你我兄弟会分道而别,甚至乎背道而行······”
“大哥你选吧,”三善好像没有听见陆载的话,笑着道,“你想走左边,那我们就走左边吧。”
听着这话,陆载鼻子一酸,“若大哥所选之路,充满荆棘与争斗,风雨与贫苦,你还会跟着我走吗?”
“荆棘?”三善看了看左边的路,“大哥,那只是头发。”
“没什么,走吧。”陆载感觉有点自作多情,捋了捋眉毛。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都是头发,越来越多的头发。路口的落发是沾染了尘,看上去已有些时日。而越往前走,地上的头发便越是崭新乌黑,就好像刚刚脱落一般。
路越走越宽,离出口只有咫尺之远。
而那如痴如怨的歌声,也是渐渐明晰,回声飘荡着,似在一个空旷处歌唱。
果然,一走出这条路,眼前竟是一个绿水荡漾的湖泊,山洞之境也豁然高旷,正是置身在一个穹顶雄峻的石窟。四壁有小洞漏进阳光,一束束促狭的光尘照在湖面上,于几个对称的光斑之中,可看得出湖水是绿沉沉的,有一种厚重之感。湖上还长满了一束束黑色的草丝,露出水面一大截。它们看起来极为纤细柔弱,但又绵绵袅袅立着,并不倒下或散落水面。
湖边有一名浓妆柳腰的女子,一手拢着自己湿沓沓的一瀑长发,另一手舀着水慢慢地洗着。她神情哀伤,轻悠悠地唱着:
“宝髻挽就乌云鬓,花妆花冠看花莲。
汝道三千美,柳影映婵娟。
鬟翠双垂地,共枕青丝连。
愿做结发妻,此生为君贤。
无可多情似无情,奈何相见如不见。
罔心入高楼,楼上香闺眠。
新人新月眉,旧人旧簪偏。
江山有改否?岂及本性变。
淅——沥——沥,淅——沥——沥,转朱阁,低绮户,影自怜。
淅——沥——沥,淅——沥——沥,旁人劝,莫有恨,世间寒。
淅——沥——沥,淅——沥——沥,妄笑之,女为情,情何贱。”
她的歌声哧哧绵绵,又嘶嘶哑哑,让人听得心中惆怅渐起。
陆载和三善都听痴了。只是有歌声止息间,她一句话才让他们醒过来。
“好听吗?”
“好听!好听!姐姐你唱得太好听了!”三善忙说道。
“呵呵,哪来的小帅哥,嘴巴真甜,竟然叫我姐姐。你才没到二十吧,我都可以当你婆婆了。”她挽着头发,轻轻地拧着,“来,姐姐头发太长了,来帮姐姐一下。”
“好,好。”三善赶忙走过去。
“三善,别过去。”陆载说道。
可三善好像听不到陆载的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子,双脚直溜溜地小跑过去。
陆载飞身一跃,跳到三善面前,挡住了三善,然后两指往三善额头一点。
三善回过神来,“大哥······”
“哎哟,光注意小帅哥,没想到还有一个大帅哥啊。”女子笑靥如花,“是不是我只叫小帅哥,你有点吃醋了呀。”
陆载苦笑道,“若天下间的男人都爱上了你,你还会有如此怨念么?”
只见女子脸色一变,长发飘起,狂妄而笑道,“天下间的男人何止爱我,他们爱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陆载叹了一口气,“你也是咒人么?”
“咒人?呵呵,原来外面的人是如此叫我们的么?咒人,听着也不赖嘛。”
“与其这样子浑浑噩噩靠着咒念活着,倒不如让我帮你除咒吧。”
女